管家指指前面的金丝楠木马车,“将军不是在车上等您吗?当然是那辆。”
陶安冉顺着管家手指的方向,听到魏景墨也在马车,有点不想与他坐一辆,“我就坐这辆车,里面挺宽敞的,呵呵呵~”毫不犹豫迈上一只脚,先抢占一个名额。
“夫人,这辆马车是奴婢们坐得,您要是坐,肯定坐不下的。”身后响起一个小丫鬟的声音,有些局促不安。
陶安冉转过头,便瞧见五六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正站在她身后,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管家趁机又补一句,“夫人要是坐这辆马车,这些丫头们要全部走路,洛子峰离京城五十里,外面天寒地冻,还望夫人体谅。”
话都说到这份上,她是铁定不能再抢这个名额,否则,就显得自己无理取闹。
陶安冉将脚从马车上收回来,不情不愿又爬上前面的金丝楠木马车。
这天寒地冻,她也不想步行去洛子峰,也不想让身边的白芷和冷月跟着受罪。
刚爬进马车,便瞧见魏景墨正拿着一本兵书,看得聚精会神,陶安冉找一个离他最远的角落坐下,对着外面的白芷和冷月吩咐,“你们两个上来。”
“陆北会安排她们两个骑马。”魏景墨头也没抬,淡淡说道。
是呀!明明可以骑马,自己为什么要和他挤在马车里?
陶安冉忽然想到这个很严重的问题,拍拍自己的榆木脑袋,“我......我也去骑马好了,不打扰将军看书。”说着,起身就想爬出马车。
“出发!”魏景墨不给她下马车的机会,直接命令。
“是!”车夫听到命令,扬起马鞭打在马儿的屁股上,马车朝着南城门的方向驶去。
陶安冉刚站起身子,由于马车前行,惯性使然,重力不稳,向后倒去。
“啊~”她以为会摔在马车上,没想到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抬头,便看到魏景墨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拿着书,目光都未曾从书上移开过,“夫人,坐稳了,天黑路滑,容易摔倒。”
陶安冉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谢谢!我......我还是出去与白芷和冷月一起骑马,就不打扰将军看书。”
“外面已经没有多余的马匹供你骑。”魏景墨怀中一松,心里也跟着莫名一空,为阻止她下马车,还是多嘴解释一句。
“怎么可能?王府就没有多余的马让我骑?将军你的爱骑呢?实在不行可以借给我骑一下。”陶安冉显然不信。
三四十名护卫都有马骑,没理由单单她没有。
“疾风染了风寒,在府上修养。”魏景墨随意扯个借口,撒起谎来那是脸不红心不跳。
马还会感冒?
这是陶安冉前世今生两世为人,第一次听说。
忽然想起前两日,看到顾北给疾风洗澡,当时她和顾北称赞疾风好看,顾北说,疾风是马匹中的贵族,马中之王,日行千里的良驹。
她思来想去,也许他的马真的与别的马不同,感冒受凉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