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懂了吧?
懂的话就发出一声有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的“哦——”,把尾音拖得长一点,拖到没气了为止,这样的话我就知道你们懂了。
嗯,好,我听到大家的气息渐渐弱了起来,看来大家是都懂了,今天又学到了新知识,开心吧?
咳咳,叭叭的我嗓子都要冒烟花了,我喝口水歇一歇,你们先自己消化消化。
吸溜——,dun,dun,dun……
课间,林默正大口大口地灌着水,如牛饮一般喝的痛快,余光一瞥,又瞥见了吕蓓依抱着小盒子站在后门瞅自己,顿时惊的一个激灵,手一哆嗦,半瓶水“哗啦”一下全倒在了自己的裤·裆上,顺便也波及到了苏燃的。
!
林默无暇顾及吕蓓依,更没顾得上自己,尽管自己湿的比苏燃还厉害。
他手忙脚乱的从书包里掏出卫生纸,缠吧缠吧一大团,手比脑子快,下意识的就要把手伸到苏燃被溅湿的地方擦一擦。
在将将碰到之际,苏燃一闪身,躲过了一劫,他这一躲也让林默回过神来。
林默小手乱颤,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手里拿着一团卫生纸,就跟跳啦啦操似的,随后他将纸团往苏燃怀里一塞,磕磕巴巴的说道:“对……对不起,你自己……自己擦吧,呵呵……”
林默干巴巴的笑着,想要借此来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
别看他表面上呵呵一笑,其实内心早已经把脸皱成了个包子。
他在心里用脸狠狠打了手几次,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放在凳子腿下碾一碾,心道,让你乱摸,让你乱摸,你这只咸猪手,你这个臭流·氓!
mua——的。
骂完之后又暗自庆幸,幸好他躲的及时,不然的话,我就晚节不保了呀。
正碎碎念着,忽然觉得下面凉嗖嗖的,就跟啥也没穿似的,便想起了“罪魁祸首”。
林默转头一看,见吕蓓依仍然等在门口,一脸欲说还休的样子,像是想要叫自己出去可是又不知道因为什么觉得不好意思叫似的。
哼,你确实应该感到不好意思。
如果你不来的话,我就不会慌张,;如果我没有慌张,我就不会手抖;如果我不手抖,我也就不会拿不住瓶子,也就不会撒苏燃一裤子水,更不会有咸猪手的嫌疑。
你知道吗?你只是简简单单的露个脸而已,我却差点晚节不保了啊。
不,说不定,我在苏燃的眼里已经晚节不保化为流·氓了。
你你你,你这个“罪魁祸首”。
唉,不过,说到底,我才是“万恶之源”呐。
林默低着头,看着自己湿成一片散发凉意的裤·裆,开始纠结自己到底是出去还是不出去。
唉,真是愁人呐,我是出去,还是不出去呢?
出去吧,那我就得顶着这湿漉漉的一片裆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吕蓓依面前,不光吕蓓依会看见,可能走廊上的其他人也会看见,好像不太礼貌诶。
到时候他们再传某某人一点都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都那样了还移步至人女生面前,简直是苟且龌·龊伤风败俗的无耻之徒”的话,那我以后还见不见人了啊。
估计会羞愧难当,羞愤欲撞墙了。
不对,不是估计,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可是,我如果不出去的话,那人吕蓓依岂不是白跑一趟了吗?
她就在门口眼巴巴的等着我,我却连句话都不跟她说,连个面都不让她见,好像太……不识好歹了吧。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为了我,而且每天都给我带吃的,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太过冷酷无情了不是?
如果我不搭理她的话,那她的不管是现在的还是未来的追求者们,如果知道了他们的女神成天追在我身后跑,却只换回了我如秋风扫落叶归根一般无情的对待,那他们肯定得背地里戳我脊梁骨非骂死我不可。
一语成谶,林默不知道的是,他很快就要收到吕蓓依的追求者给予的警告了,此时的他仍然沉浸在自己无边的纠结当中,推理个不停,再三考虑后,他终于得出了“最优解”。
所以,我还是出去见见她吧。
毕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于是,林默一个利落的起身,假装没看见于伟文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和张着可以塞进去两个oo的大嘴,然后坦坦裆裆的向后门走去,期间还收获了不少直白露·骨的小眼神儿。
那些小眼神儿先是在他脸上停留一瞬,随即视线下移,落到某个地方。
伴随着“哇哦——”的起哄声,而且尾音拖得老长,恨不得再拐上个山路十八道弯,林默只觉得头顶滋滋冒小火花。
本来想装作没什么事的样子也硬生生的让他们给“哇哦”的一张老脸挂不住,搞得像是自己在教室后面,趁着没人看见就真的偷偷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便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滚蛋蛋。”
快要走到门口时,林默忽然发现吕蓓依没有等在门口了,于是走到外面四处看了看,也没有发现吕蓓依的身影。
祁伟见他东张西望的样子,便知道他在找谁,毕竟那女生已经连续好几天等在门口了,每次还得带点东西。
全班都知道有个漂亮女生每天安静的等在后门给林默“送温暖,献爱心”了。
以往那女生都得亲自送到林默手上才行,哪怕林默不要,她也得硬塞给他,然后跟他说上几句话再走。可是这次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让自己转交给林默,肯定是林默惹人伤心了。
祁伟掂着手里的盒子,沉甸甸的,暗自感慨,作孽哟。
刚要进教室将盒子放到林默桌上,就见林默动作僵硬、肢体不协调的走了出来,边走边脑袋转着圈儿的念叨“滚蛋蛋”。
看着林默在走廊上站定后,如雷达探头似的四下扫寻一番,祁伟知道,他肯定是在找那个女生,便“啪”的一下将“信物”塞到了他的手中,啧啧道:“人家已经走了,让我把这个带给你。”随即拍了拍林默的肩膀,迈步,闪身,打趣道,“哟,看来某人的艳福要飞走了。”
艳你妹啊艳。
林默动作迅速,利落转身,一个抬脚,狠狠踹在了祁伟的屁股蛋儿上,踹的他一个踉跄,带着半拉屁股上的脚印转过身来哀怨的看着林默,的裆。
然后,祁伟眉毛一挑,眼睛一瞪,嘴巴一张,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随后五官重新排列变形,逐渐黄化,化作了一个猥·琐而下·流的笑容。
林默看着祁伟一脸猥笑,下面一凉,下意识的就想用双手捂住,可转念一想,捂什么捂啊,我又不是光着,我这裤子穿的好好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羞于见人的。
根本就不需要捂,大大方方的,他愿意看,那就让他看个够。
不要捂,越捂他就越来劲。
对付这种人,就得以毒攻毒,就得以钢克铝。
他猥·琐,那我就比他更猥·琐。
他下·流,那我就比他更下·流。
哼,你高一尺,我就高一丈,我倒要看看咱俩谁能流·氓的过谁。
想着,林默便走到自己座位上,将盒子往苏燃桌子上一放,笑着说道:“我不喜欢吃这种东西,给你,别浪费呀。”随即看向祁伟,脸色一变,笑意顿时消失不见,然后大剌剌的坐在凳子上,岔开腿,两手搭在膝盖上,说道:“跪下……”
似乎觉得气场不够,便吭哧吭哧着换了一种声线,可是觉得还不是自己想要的感觉,便又压低了声音试了试。
来来回回也不知道“跪下”了多少遍,终于将声音压低到了自以为邪魅冷酷又有磁性的程度后,林默清了清嗓,抚了抚膝,张了张腿,跺了跺脚,抬了抬腚,开始了正式的“表演”。
林·冷酷无情声音会冻人·以个人为中心方圆几十里寸草不生寸人不语·源源不断散发低气压·默挑大梁,与新晋流量小生祁伟联袂主演的开年大戏《我与霸总的那些年里的那些事儿之听话的小奴仆》,show ti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