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由《不怕不怕》改编而来的《完蛋完蛋》,敬请期待。
林默个人solo,three,two,one,show time。
——mua的,看我,我在慌张什么。是我错,没能够啊把小作文给藏好,内容太羞耻,不能被人看见,否则呀,我就只能,钻进地窖里藏起来。作文不见,我完蛋完蛋啦,我真的没想到,我快要完蛋完蛋啦,放学之前,我必须要找到,不然我的脸皮就没啦……
所有的课本都已经经历过第二遍“搜身”了,连练习本本都没有逃过“搜查”,被林默拎在手里抖擞来抖擞去抖擞了好几遍,都快把纸渣给抖出来了,也没发现半张小作文的踪迹。
林默很难过,仍然不死心的翻来翻去,书都要给他卷出花儿来了。
什么时候“毁尸灭迹”倒不是大问题,也不是说非得在今天这个黄道吉日烧掉它,我担心的是那小作文不知被我塞到哪个犄角旮旯缝儿里去了,就跟个不定时/炸/弹似的,指不定哪天就被别人意外发现,然后把我老脸给炸没了。
林默一边在心里碎碎念叨逼叨,一边像一只无头的大苍蝇似的四处翻找,把整整齐齐的桌洞和干干净净的桌面都给翻成了“垃圾场”,乱糟糟一片,跟犯罪现场似的。
而他也渐渐失去希望,面如浆糊,有气无力,如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一般,用颤颤巍巍的双手继续漫无目的的翻翻翻,刷刷刷,哗啦啦。
在这稀里哗啦地翻书声中,他化身为“祥林哥”,开始了绝望的逼逼叨。
我真傻,真的。
我单知道小作文不好好放的话,会找不到的;我不知道夹在书里也会找不到。
我一看到主任向我走来,我就不动声色的偷偷摸索到一本书,把我的小作文夹在书里躲一躲去。
它是很听话的一张纸,我的指令句句听,我的动作个个守;于是它就夹进书里去了。
我就端坐于桌前,与主任周旋,听老师讲课,将知识全部吸纳与我的灵魂之中,以便让我由内而外散发出智者的光芒。
听完了课,做完了题,打算放学后带小作文回家。
我就在桌洞里摸索,‘小作文!’,没有摸到。
把头插桌洞里一看,只见课本练习本到处都是,就是没有我的小作文了。
各个犄角旮旯缝儿都抠搜了,就是没有摸到我的小作文。
我急了,就把书都搬出来摆在桌面上去找去。
直到现在,都快要放学了,我都把所有的书本翻了好几遍了,就算是藏了粒芝麻,也早就抖擞出来了吧,可是我却连小作文的一片纸角都没有瞅见。
我的心里嘎嘣一下,有个不好的预感,完蛋了,怕是找不着了;再翻一遍书;果然,哪儿都翻不见我的小作文,它已经不知道在哪里失踪不见了,可怕的是它的身上还印着我和别人的……那啥,帐中秘闻呢。
林默正在心里念经念个不停,一不留神,“帐中秘闻呢”五个字就蹦出了口,吓得他一个激灵,从碎碎念中回过神来,然后慌慌张张看向苏燃,心想,妈耶,这破嘴,怎么就秃噜出来了呢?
他听到了吗?他应该听到了吧?但他应该没听清楚我说的是什么吧?他应该只是听到了像蚊子哼哼一样的外国语吧。
那他不会认为我有自言自语的毛病吧?他不会觉得我神神叨叨的吧?
他,他不会觉得我是个傻·逼吧?!
苏燃听到林默好像说了什么,便下意识的看过去,没有想他是不是有毛病,也没有想他是不是傻·逼。
苏燃什么也没想,纯粹就是下意识的动作,类似于条件反射,更不知道在转头的这短短时间里,林默的脑袋就像是机关枪似的哒哒哒哒个不停,很快就变成了个“问题口袋”,脑细胞都变成小问号了。
苏燃一转头,就看见林默面前摆着两座“大山”,像是刚经历过山洪暴发泥石流的大山,又像是两栋“危楼”,而且还是摇摇晃晃歪歪斜斜快要塌了的“特级危楼”。
之前苏燃知道林默好像是在翻找东西,但是自己那时刚好在解题的关键步骤,便也没有时间问,但是现在题目已经做完了,可以向同桌伸出援助之手啦。
“什么东西找不到了?我跟你一起找吧。”
林默一听,像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怕被苏燃看到似的,连连推辞道:“不……不用了,你写作业吧,我自己找就行。”
笑话,那种东西我自己偷偷找就行了,怎么敢让苏燃上手呢?
万一让他给翻出来,万一让他看到上面的内容,我的脸皮往哪儿搁,啊?
我的脸皮往哪儿搁?!!
【啪啪打脸.JPG】
苏燃只当他是怕麻烦自己,又想到他似乎已经找了好长时间,满脸失落的样子,估计是丢了挺重要的东西,就想跟他一起找:“没事儿,我刚刚算完了一道大题,还没有开始看下一道题呢,我跟你一起找吧,两个人找得快。那个,你要找什么东西呀? ”
盛情难却,林默不好再拒绝,再加上快到放学时间了,不赶紧找到那羞于见人的“小作文”的话,心里始终像压着一床大棉被似的,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一点儿也不舒坦,便狠狠心,咬咬牙,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林默,向“小作文”的主角之一求助了。
“有一张A4纸,对折起来的,也好像没对折,夹书里了,我找不到了。”
苏燃一听,对自己的“搜寻目标”有了大致的了解,然后就想搬一栋“危楼”到自己面前,不料刚碰了一下,“危楼”就开始摇晃,颇有塌了的趋势。
苏燃赶紧停手,换成了另外一座看起来比较结实的“大山”,移到自己的桌面上,然后开始了如扫雷一般细致的寻找。
林默看到苏燃已经开始找了,心里是既轻松又紧张。
轻松的是两个人找总比一个人找的快,而且自己可能受到定势思维的影响,说白了就是眼睛是时好时瞎,可能找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给漏过去了。
就像是考试时应该尽量把题目一次性算对,否则后面检查的时候很难再检查出错误来,就是这个道理。
等找到了,就赶紧把“小作文”给秘密处理了,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等烧了它,我就什么也不怕啦!
紧张的是,他怕苏燃真的会找到“小作文”,更糟糕的情况是,苏燃不但找到了“小作文”,而且还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真的是卧了个大槽,那可就真的是再也不好意思见他了。
想着,林默又开始一边翻翻翻一边安慰自己。
瞎紧张什么,他又不一定真的能找到。
哪儿有那么巧啊?
哦,我都翻来覆去捻了好几遍,书角都快让我给捻成花卷了都没找到,他拿过去随便一翻就能找得到?
我瞪着眼睛都快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了,都没瞅着那杀千刀的“小作文”,他就能帮我找到啦?
我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他如果能从我已经翻过好几遍的书里找到了的话,那就只能说明我眼大漏风了,那就只能证明我眼了个大瞎,哈,是吧?
“哎?林默,是这张吗?”问着,苏燃就从书页里拿出一张纸,顺手打开了。
林默一听,赶紧向苏燃看过去。
见到那熟悉的纸张,林默心里当啷一下,暗道,完蛋了。
想要伸手抢过来,不让它有面见苏燃的机会,怎奈不光眼瞎到那么大张纸都找不到,神经也不好用,反应慢成乌龟,神经递质都不能畅通无阻顺顺利利的拥抱突触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燃展开纸张,瞥了一眼,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林默被抓包了,愣了。
在他的眼里,苏燃也被那火辣的描写给炸愣了。
一瞬间,林默尴尬到脚趾抠地,抠出了一座迪士尼大城堡。
天哪,好尴尬好尴尬好尴尬好尴尬+888
还是苏燃最先开口,他一边将纸张拿给林默一边问道:“你……”
“哎呀。”林默瞬间化身为娇羞少女,娇嗔一声,然后神经也恢复了,不但不慢成大鳖,反而与猫的爪速有的一拼,“唰”的一下夺过“小作文”,塞进桌洞,然后红着一张小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燃见他这副比含羞草还含羞草的样子,就很迷。
呃,什么情况?怎么一秒变脸成这样了?
检讨书上画火柴人会羞答答成这样子吗?
待看到林默两颊飞起的两抹红晕,苏燃忽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奶奶家养的小母鸡,成天咯咯哒咯咯哒会下蛋的那只,嘴巴两边就各有一处红扑扑的,像是抹了两个小拇指那么大的胭脂,愣头愣脑的,可爱极了。
如今见林默也是一副羞答答的玫瑰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再说林默,尴尬的视线不知道落在哪儿才好,正暗戳戳的猜测苏燃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可恶,会不会以后都不和自己说话,甚至会不会找老师调换座位……战战兢兢,两股战战,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如出大丑,如筛细糠,各种情况都想到了,唯独没有想到苏燃实际的反应。
林默见苏燃仿佛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开心的笑了,也很迷。
呃,发生了啥?怎么忽然笑的这么开心?
完辽完辽,不会是受刺激了吧?
难道是描写尺度过大让他的神经系统紊乱了?
还是说,他这不是开心的笑,而是气极的笑,是传说中的气极反笑,俗称“气笑了”?
对了,这就很有可能。
肯定是细致的语言动作神态描写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刺激,让他神经错乱了,让他的表情管理出现了失误。
没错,文字的力量是无穷大的,毕竟我也曾受到过它的影响与荼毒。
不过,苏燃受到的是精神方面的,而我,则受到的是身体方面的。
【捂脸.JPG】
林默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你,嗯,我错了。”
别看中间只隔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嗯”字,虽然只是停顿了不到一秒钟,但在背后却蕴含着林默丰富曲折的心路历程,跟串儿葡萄似的,嘀里嘟噜一大堆。
一开始他想问的是“你不生气吗”,可是转念一想,似乎不太对。
这样问的话,搞得就像自己故意私藏不健康读物好专门惹他生气似的,而且,好像他回答“生气”或“不生气”都不太对。
说生气吧,那自己肯定就心里有愧,惹他生气,以后也不好意思再跟他说话了。
说不生气吧……呸,做梦呢你,看到那种内容怎么可能不生气?难道还能说“哦,我不生气,不但不生气反而很开心欢迎继续写以后加我一个我们一起看”吗?
不,不行,不能这样问。
那问“你觉得怎么样”?
he——tui,怎么感觉问起来跟个老流氓似的。
那你到底是想他回答“写的好”还是“写的不好”啊?
难道你还想让他说“写的不好”,然后给出修改意见,加上更加细致的动作描写和更多的花样玩耍吗,啊?你还想让他将画面改的更加生动具体冲击力强吗?
于伟文写的已经够冲击了,再冲击的话,就灵魂出窍了。
不说“写的不好”,那总不至于说“写的好”吧,自己评论自己的……那啥写的如同身临其境一般,确实怪羞耻的哈。
饶是我这么宽的脸皮都有点评论无能,苏燃就更不可能了。
要不就问“你还好吧”?
呸,好你mua个大鸡蛋皮。
你个装模作样、明知故问的老流氓,好就怪了,好个仙人板板。
怎么可能说“好”,啊?
长没长脑子,脑仁都给磨成豆浆了吗?
怎么可能说“好”!!
你个傻ber ber。
思来想去,想来思去,林默觉得不管问什么都不对,电光石火之间,干脆直接认错好了,于是才有了最终出口的三个字
——“我错了。”
再配上一脸真诚无辜诚恳认错的态度,他决定卖个乖,以此来挽回苏燃濒临或已经炸裂的心态和崩断的神经。
亲爱的小苏老师,请再原谅我一次叭。
【跪地挽留.JPG】+【连环十八嘤嘤嘤.JPG】
“嗯?什么?”苏燃一听林默认错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后脑勺,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疑惑的问道,“什么这样说?”
林默吞吞吐吐,扭扭捏捏,比上来午送衣服的姑娘还要姑娘,双手在桌洞里掏来掏去,掏来掏去,掏出了一只断袖。
他也没多想,纯粹是因为羞涩,就想手里也拿着个东西捻一捻,将衣袖拿在手里绞来绞去绞去绞来的时候,他竟然还能分出心思想三想四。
哟,怪不得那姑娘绞我衣服呢,原来真的有用诶。
“我……不应该乱写。”我不应该让于伟文那个王八蛋乱写,更不应该没有立刻销毁,最最不应该的是让你瞧见了。
我去,真是丢死个人类了。
于伟文,我日你个乌龟壳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