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鸡鸣村都笼罩在惊恐之中,不时还传出惊慌的叫声。
陈不凡晃了晃脑袋,有些迷糊地问道:“什么官兵?”
“锦衣卫,村外全是锦衣卫,几位当家的都已经过去了。”
一听锦衣卫,陈不凡突然想起那日在憩脚亭碰到那伙人。
「这群家伙怎么找到这的?」没有再多想,陈不凡拿起身边的精钢折扇就出门了,走前对袭人说了一句:“袭人,你躲房间里,哪都不要去,万一官兵进来,就假装自己是被劫持的。”
鸡鸣村的外寨墙还未完全建好,不过也八尺高了,也能起到一定的阻挡功能。
此时,这八尺高的寨墙上,已经站满了鸡鸣寨的山贼,鸡鸣村的村民都躲在家中不敢出来,李春生想出头却被李有田拉住,拖进了房内。
几位当家的也同样在此,张澈影是一脸忧愁还有一丝不解。「这锦衣卫,怎么就看上了这小小的鸡鸣寨?」
陈不凡小跑着上了寨墙,一看村外,瞳孔微缩,心下有些不安:「这怕是有上千人吧?难道是昨天攻打天都寨的兵马?我们做的事情不会暴露了吧?不过这么多人来我们鸡鸣寨有些杀鸡用牛刀了。」
此时鸡鸣村外,一千多官兵在荒地上排开,这气势别提有多吓人。
这左侧有四百多人,都是县兵和衙役,这队伍缺少军武气息,不过这面相倒是个个凶神恶煞,一看就是欺压良民的好手。
这右侧也有四百多人,是巡检司的兵丁,还有一些乡勇,这其中有一队弓箭手,威慑力不小。
当中三百多人的队伍,都是锦衣卫,个个孔武有力,每个人都骑着健壮的马匹,一脸肃穆,这三百多人要是冲锋起来,怕是能够直接踏平鸡鸣村。
“大当家,情况如何了?官兵没有人来递话么?”
官兵没有直接打进来,那就是意图还不明,也许还有缓和的余地。
张澈影一脸诧异地说道:“没有,非常奇怪,我们来了有一会儿了,他们就这么静静地站着,问他们也没人理,锦衣卫的人似乎还有些客气,不像传闻中那么不好相处。”
这时从远处官道上又跑来三骑,其中领头之人身穿红色飞鱼服,冲着锦衣卫的队伍直直跑了过来。
见三骑过来,锦衣卫队伍一分为二,从中间位置让出来了一条道,让三人过去。
当领头之人靠近,陈不凡立马认出此人就是当日在憩脚亭碰到的那位张千户。
张千户手中提着一个木盒子,孤身一人驾驭着坐骑慢慢向鸡鸣村走来。
陈不凡发现,张千户的出现,让张澈影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有惊喜,有迷茫,还有浓浓的疑惑。
此时鸡鸣寨的头目都发现了张澈影的异常,还有这锦衣卫与其酷似的面容。
乌鸦最为激动,口中一直念叨着:“这是瑄哥儿么,这是瑄哥儿么....”
瑄哥儿就是张澈影兄长的小名,本名就叫张瑄,乌鸦从张澈影口中知道张瑄已死,可毕竟没有亲眼见过,所以如今看到一位酷似之人,心中难免有些期待。
笑和尚轻舒一口气,脸上的忧色已经消除,大致猜出了一点眉目。
常彪对于刚出现的张千户非常地凝重,将手中的长枪握地更紧了。
憨牛一脸的好奇,浓浓地八卦之情浮于脸上,手中的开山大斧不知何时已经扔到了脚下。
张千户这一路行来,眼里只有张澈影,走到寨墙前停住。
冲着张澈影温和地说道:“影儿,你不记得兄长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