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一脸震惊的望向汤永竹,颤声问:“爷……护国寺倒塌真的与您有关吗?您不是一向明哲保身?”。
汤永竹摇了摇头:“傻丫头,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啊,再借我几颗人头我也不敢弄塌护国寺得罪圣上与宸王殿下,可如今护国寺倒塌,期限之内查不到凶手,能不拿我顶罪么!”。
“太常寺掌管礼乐郊庙社稷,除了我这个太常寺卿,试问何人能拿到护国寺绘测图纸,桃娘,这份罪责我是逃不掉了。”
春桃泫然欲泣:“爷,您就没有别的法子脱身了么?”。
汤永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摇摇头道:“失察之事事小,结党营私的罪过可就大了,这次我是非死不可了。”
隔壁偷听的几人一脸茫然,汤永竹所言不像是假的,可不是汤永竹又会是谁呢?
“真的假的……汤永竹演技太好?还是真的被冤枉?”,陈泽熙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顾凉辞神色淡然道:“看来的确不是汤永竹做的。”
“太常寺少卿是谁?”,白珺玥突然询问。
白珺珩翻了翻官员册子,道:“太常寺少卿杨固,杨员外的嫡子、鄯州刺史钱顼舫夫人的嫡兄、辛轶洵妾室钱霓裳的亲舅舅,杨固娶的竟是盛家女盛二姑娘盛氏!”。
“不管他了,辛轶洵已是入穷巷之犬,护国寺的事儿咱没实质证据,暂时扳不倒他”,白珺玥剥了一颗葡萄放入嘴中,缓声道:“但杨固可以找个机会除掉了,但这事儿也不急,当务之下是要打听打听宋总督到底死没死?钱府又因何而死?被谁所杀?”。
“楼主!”,南宫折颜推门而入,“洛州长史……洛州长史写给违命侯的信件,被我们的人在后山无量道观附近截获。”
白珺玥急忙接过,展开来看,信上所书:宋总督坠崖并未身死,据洛州丐帮多方打探,宋总督已乔装打扮来到洛州,正在寻求机会面见盛京来的监察御史……
“监察御史是谁?”,肖幼恩好奇的问。
陈泽熙答道:“二哥的舅舅,忠国公府谢忠。”
“去东都,连夜走!”,白珺玥将几张信纸放在烛火上点燃,焚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