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先请”,随后他又微微躬身请谢凝离开。
谢凝也懒得理会这些杂事,见状就要离开,可站在她身前的胡长风却不打算放过华章,他早就知晓华章打算借着儿女姻亲搭上梅家,好坐上漕运司督之位,漕运司督是个肥差,经其手的粮钱无数,华章可不配。
“慢着!”,胡长风出言阻止了打算离开的众人,“华郡马,此等贼人不立即处理,等下冲撞了贵人,你华家担待的起吗?还是说……华家是故意让贼人打搅大家的雅兴?”。
“国公爷明鉴,臣不敢”,华章急忙请罪。
“麦冬,破门!”。
“国公爷且慢……”,华章还意图阻止,可为时已晚。
麦冬一脚将门踹开,惊得屋中男女同时发出尖叫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只见一张大床正摆在屋子中间,被褥十分凌乱,男女衣物也散落一地,床上赤赤条条的两人身上未着寸缕全是青紫痕迹,被子被压在身下,落下了一片猩红。
难以言状的气味弥漫,众多未出阁的女子和不好意思的男子全都转过身去,有好事的夫人并未避讳,反而在指指点点,纵使华筝蕙用被子蒙住了颤抖的身子,但还是被人认了出来。
可床上的男子,却是个脸生的,阮徐氏与南康郡主在闺中时便一直不睦,何况两人的女儿都入宫为妃,前期为了争宠又斗得厉害,她自然乐的看皇甫名姝的笑话,“呀,这男子怎得面生的很呢,莫不是郡主特地寻得乘龙快婿?”。
“快婿?”,南阳伯夫人拿着帕子轻蔑一笑,又对众人说:“这郎君啊,姓裴,可是京中木具铺子的少东家,我家伯爷可常去他家订桌椅呢”。
“你!”,南康郡主被气到发抖,恨不得堵上所有人的嘴,她吩咐奴婢关上门给华筝蕙去换衣裳后,便受不住打击昏了过去。
“诸位,失礼了,今日先都散了吧,改日华某定上门赔罪!”,华章气的脸色铁青拱手送走了众人。
众人自是不想沾上晦气顿时做鸟兽散去。
马车上,谢凝见白珺玥一直窝在她怀里不出声,以为她是被吓到了,便轻轻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慰,有温和的问道:“彤儿饿了吗?有没有想吃的呀?”。
“凝姨,我想吃糯米凉糕和杏仁枣泥糕”,白珺玥拼命忍住不笑后,甜甜地向谢凝撒娇。
“好,凝姨给你买”,谢凝吩咐竺苓去买好了糕点便送白珺玥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