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衣一张俏脸立马涨得通红，垂头看着地面。
林飞却笑着道：“寒衣姑娘不会不知道我已经娶妻了吧？”
李寒衣抬头，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神情问道：“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林公子放心，我进了门之后，一定能和岳姑娘好好相处的。”
林飞：……
曲非烟饶有兴趣地看着林飞，期待这位师父的反应。
以前的二师父和三师父，也就是师妃暄和绾绾两人，整天都跟打哑谜一样。
两人都和师父有一腿，但明面上根本不说破。
在这个院子里依然表现得岁月静好的样子。
当着她们这些“局外人”的面，表面上和林飞相敬如宾。
暗地里却是较着劲，恨不得使出十八般武艺，多在林飞那里获得一些“恩宠”。
李寒衣则是不同。
什么都是直来直去，不打哑谜，不做表面功夫。
嘴上说的就是心里想的。
这种性格曲非烟很是欣赏。
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人。
和这样的人相处虽然没什么乐趣，但起码不累。
她已经在心里认定李寒衣这个“二师娘”了。
林飞苦笑道：“寒衣姑娘，你不觉得，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在一厢情愿吗？你说要嫁给我，甚至愿意当小妾……
可你就不问问我，我愿意吗？”
李寒衣难以置信地看着林飞道：“林公子，你……你当真不愿意吗？”
林飞摇摇头。
李寒衣略带委屈地道：“可我是雪月城的二城主，江湖上托人来雪月城求亲的青年才俊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可我都看不上眼。
而且李公子可知道，雪月城如今的实力在江湖上已是数一数二，若是和华山派联手，必可立于不败之地，无人敢欺。”
林飞轻笑道：“这些道理我都懂，可若是我们两个因为这个原因走到一起，寒衣姑娘不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很不纯粹吗？
如果这样的话，你我就是华山派和雪月城利益联合的枢纽，是代表大明和大乾友好相处的使者，日后可以成为各自掌门那里的红人。
却唯独，不是掌握自己命运之舵的人！”
李寒衣听得一愣一愣的。
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林飞。
她虽然性格比较跳脱，相比其他深闺女子来说也比较独立和开朗。
但她毕竟是个女子，是深受九州世界所谓三从四德观念影响的女子。
和亲联姻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
正常到……没人会深究里面深层次的内涵。
更何况，她还能挑一个自己顺眼的人来嫁，顺带壮大自己雪月城的实力，简直一举两得。
可从林飞口中听到“掌握自己命运之舵”这种话的时候，她还是十分震惊的。
这个世界，作为一个女子，真的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吗？
真的能……什么都不管不顾，抛下一切和自己中意的人厮守在一起吗？
她不敢想。
“林公子……这是要拒绝我吗？”
林飞点点头道：“至少现在，我还不能娶你。
我连你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晚上睡觉前洗不洗脸刷不刷牙都不知道，如何能马上生活在一起呢？
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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