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谢筠心里已有了答案,这府上的人对他都不好,只有母亲与他相依为命,他如此做想必也是为母亲罢了。
尤奕浅笑,“姑娘真是博学多识,不过在下求鱼不是为了母亲,而是我那五妹妹。”
在场几人眼里瞬间冒出惊讶,居然不是为了母亲而是为了庶妹!
“醉儿近日感染了风寒,什么也吃不下,所以我想抓条鱼给她补补身子。”
众人一听,这想吃鱼还要自己抓,看来这对兄妹在这尤府里混的不行啊。
不过他们没有表现出来,简单几句后便离开了此处
“这尤奕对那尤醉可真好啊!”走远了王充还时不时感慨几句。
“可能是同病相怜吧!”南流景突然很羡慕尤醉有这样一个哥哥,可惜自己除了爷爷没有谁会对自己那么好了。
“哼,因为他们都是同一类的人,当然得抱团取暖了。”
尤雪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蹿出来,说完这句话后眼睛时不时瞟向沈鹤渊。
她今日早就打听好了,世子会走这条路,所以她专门在这里等着,还恰巧听见了他们的话。
“你还知道什么?”沈鹤渊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睛看向她,但是足以让她心花怒放,这可是静安王府的世子,要是嫁给他,那自己就是世子妃了,身份无比尊荣,一想到此,尤雪更加卖力,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大理寺几人则是静静听着。
“前些日子我六妹妹尤娇不小心把尤醉那丫头推进河里,尤奕就像一条疯狗一样,居然说要是尤醉有什么事,他定要她偿命,当时我也在场,那个眼神我至今忘不了。”
尤雪说完还吓得拍了拍胸口,殊不知她的话给几人带来了线索。
那要是这样的话,就可以解释得清楚尤娇之死了。可那另外两个丫鬟怎么回事?不可能她们也欺负尤醉或者尤奕了吧!
此时刚刚出府,沈鹤渊脑海里还想着方才尤雪的话,遂把闻奇与老贺留下继续打探府内的事。
而他们则是漫步在街上,尤府与大理寺乃是相反方向,因此他们几人此时朝着相反走去,越走越热闹。
突然鼻子吸进了些腥味,这味道令谢筠有点想吐,转头对沈鹤渊道,“既然尤奕吃条鱼那么不容易,我们不如送他一条。”
“好”
沈鹤渊招手,身后跟着捕快上前付银子买了一条看起来很肥美的鱼。
“大人,为什么要送他鱼啊?”南流景不解问道。
“没看出来吗?我们在接近他呢。”谢筠走过去手搭在南流景肩上,眼里带着一丝狡黠。
“莫非……他是凶手?”南流景与他们在一起时间久了也渐渐能洞悉凶手,如今他们这样反常,定是与凶手有关。
“哈哈,看来小景不只是会验尸嘛。”谢筠毫不掩饰的夸赞让南流景羞涩低下头。
耳边继续响起谢筠声音,“他目前是不是凶手还不能太肯定,不过他确实是有很大嫌疑,只是他看起来不会武功,如何能徒手挖心?”
沈鹤渊刚想说话,突然感知到了来自身后窥视,猛地转身看过去,街上行人依旧,并无可疑。
可方才那双眼睛明明一直盯着他们的,莫非是自己感知错了?
沈鹤渊对她们说,“先回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遂一行人加快步伐赶回大理寺。沈鹤渊处理完一些公务后回到静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