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顿时沉下去。
这会儿两人也知道自己失职了,低垂着头走到沈鹤渊面前,齐声道:“属下知错,请大人责罚。”
“回去各领二十大板。”
这会儿候毓秀的房间早已被控制起来,只有沈鹤渊等大理寺的人在里面。
谢筠在检查尸体,“一样的,被人挖心而亡。”
“尸体上有无反抗痕迹?”
“没有”谢筠对上沈鹤渊的眼睛摇头。
后者看着地上思考,谢筠继续检查尸体,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凶手是如何挖心的?难不成真是徒手?”谢筠看着胸前那个窟窿百思不得其解。
“大人……”闻奇刚想说话就被沈鹤渊抬手打断。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沈鹤渊接着说:“地上没有一丝血迹,那凶手是如何把心带走的?”
谢筠低头看去,还真是,只有死者里衣和床上有少量血迹,那其他血迹哪里去了?
“凶手肯定不会是用衣服包着,因为那样会滴出来。”
王充说完后见几人没一个回答他的话,瘪了瘪嘴,退到沈鹤渊身后。
屋外是震耳欲聋的吵闹声以及哭声,而屋内却异常安静,他们没有一个人在说话,而是在思考凶手是如何把心带走的。
“用盒子?”
“凶手用盒子把心带走做什么呢?”
谢筠跟随闻奇的思路,又说了一遍。
“来人,把尤院使请过来。”
“大人……”尤君铭此刻精神萎靡,短短几日,鬓角处竟冒出了些许银丝。
“把府内所有人叫到此处,本官要搜查全府。”
尤君铭一听,原来低垂的头抬起来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败在沈鹤渊冷冽的视线下。
不多时,尤府众人按男女站整齐,主子们在前面,奴仆在后面。
众人站在冰天雪地里看着那清冷的大理寺少卿,一袭月白素面细葛布棉袍,身鸦青色锦锻刻丝鹤氅,就往那一站,端得是郎艳独绝,风华无双。
“搜!”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大理寺众人纷纷往四处散开,朝尤府各处跑去,闻奇老贺他们亦是亲自带队。
沈鹤渊站在那里,眼神冷冷打量尤府众人,无人敢与他眼神交汇。
还没多久,一捕快跑过来,“大人,府上还有人在后院,他不过来。”
这下沈鹤渊凛冽的眼神直视尤君铭,后者躲开那摄人的视线,硬着头皮道:“下官已经吩咐下去了,全府的人必须到此处。下官也不知是谁那么大胆竟敢违抗命令。”
沈鹤渊问:“是谁?”
捕快道:“那人说是府上三公子尤奕。”
这下人群中有人发出冷哼的声音,“又是他,那个贱种!”
谢筠看过去,正是那个目中无人,娇纵蛮横的四小姐尤雪。
“下官……下官这就去把他带过来。”尤君铭对沈鹤渊说,如果他点头,那自己一定会过去,狠狠扇那个不成器的三儿子一巴掌。
“本官亲自过去。”说完,看谢筠一眼,后者会意,叫上南流景跟上去,几人随着捕快朝后院走去。
尤君铭看着他们走了,犹豫一下,又跟上去。
而尤雪这种最爱凑风头又恨尤奕入骨的人自然也会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