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能比我们寒儿好,”左敖站起来气呼呼道:“你就是最好的,她不喜欢你,是她眼光不行。”
左敖真不愧是他爹,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儿子情场失意,因为这简直与他当年一模一样。
“她很好,爹,她很好,”左寒听不得别人说她不好,哪怕那个人是他亲爹,遂连忙说:“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姑娘,而且她还会验尸、会医术、有爱心、喜欢小动物、聪明机智……”
左敖瞪大眼睛听着自己儿子满脸柔情地夸赞一个姑娘,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
“可是,”左寒亮起来的眼睛骤然暗淡下去,语气也没有方才那般轻快,“她不喜欢我,她什么都好,只是不喜欢我。”
见左敖要说话,左寒没给他这个机会,自顾自道:“可是我真的好喜欢她,我想和她在一起,她若是喜欢江湖,那我便放弃一切与她纵马江湖,快意恩仇,若是她喜欢京城的繁华,那我便入朝堂,与她一起看尽世间繁华……”
左敖听着这些话,心里暗惊,还好那个姑娘不喜欢他,要不然他儿子不得屁颠屁颠跟着人跑了,要是跑到天涯海角去了,那他偌大的家业谁来继承。
不过,看着自己儿子这幅痛极的模样,又突然很想让他得偿所愿。
左敖看了左寒片刻,见他即使睡着了,嘴角还是上扬的,估计是梦见那个姑娘了吧!
看了半晌,思索了半晌。
罢了,自己儿子难得这么喜欢,给他弄到手又如何。
起身离开了左寒房间,回到书房伏案写一会儿,须臾一只白色飞鸽在夜色正浓时离开了相思山庄朝北飞去。
……
京城某处地方
红梅林立,梅花树下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一素衣女子伫立其下,雪花小心翼翼落在她鸦黑的睫毛上,她却浑然不觉,伸出苍白、骨瘦如柴的手轻轻接住那些雪。
大约是忆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毫无血色的脸上扬起一丝笑意。
突然,一只大手出现,女子看去先是有些粗糙略显苍老的手,往上就是一截黑色衣袖,边缘用银线勾勒出朵朵梅花。
女子看清是谁后,脸色一变,正要转身离去。
“……”
却不料被男人一把抓住,“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为什么连看我一眼都不肯?”
语气里满是痛苦,以及不甘心。
“因为你恶心!”
女子嫌恶看他一眼,眼神无比犀利,声音却十分沙哑,一点也不符合那张清丽绝美的脸。
就像是地上沙子摩擦发出的声音,难听又苍老。
“你……”男人被她的话气得不轻,正要开口训斥,可在看到她脖子上那粉粉淡淡的伤痕时,心头一软,什么也说不出了。
只是不顾她的反对,把她拉进了房间,因为外面太冷了,他身披大氅都难以抵御严寒,更何况她身体还不好。
……
“嘻嘻!夫君!嘻嘻……”
床上的尤君铭正睡得沉,突然间感觉到脖子一凉,皱眉间睁开眼睛,借着屋内昏暗的光,突然看见一张放大的女人脸。
“啊!”尤君铭被吓得瞬间清醒,谁知竟是自己夫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呵斥道:“你笑什么?”
因为他的夫人正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对他笑得正欢。
“嘻嘻!笑你何时死!嘻嘻!”
尤君铭一听气得不轻,刚要骂她疯子。
突然间,女人话音一落,一根闪着寒光的簪子对着他的脖子袭来,尤君铭下意识对抗,谁知他夫人的力气突然变得很大,竟压制不住她。
于是整个尤府听得一声尖利的惨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