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你醒了!”
“看来你恢复得不错嘛!”
谢筠对二人点点头,然后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人,眼里闪过一抹痛楚。
他何曾这样过了?
何曾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往日的清冷高贵不再,现在没有了平日的疏离淡漠,有的只是虚弱,仿若一碰就要碎掉了。
“那啥,我去看看药。”王充给老贺使眼色,然后一溜烟跑了。
老贺倒是没找任何借口,一声不吭走了。
只有左寒,还在房间里。
“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把血喂给你,还把自己御寒衣物也给了你,这才让你活下来。”
静谧的房间里响起了左寒的声音,慢慢诉说着他的情敌对自己喜爱之人所付出的一切。
他本来是不想说的,可如果不说的话,对沈鹤渊不公平,他向来骄傲,不想自己心中那份美好是因为自己的卑鄙才属于自己,那样的话他会一生难安。
接着又响起了他的声音,带着点认命的意味,说的极慢:“而他失血过多、感染风寒、饥饿了三天三夜,差点没了。”
他每说一句,谢筠的脸色就白一分。
说完后,就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心疼别人,为了另一个人难受。
他用力地攥了攥手,压下自己心底的起伏。
最后慢慢退出房间,留给他们一点空间,也是给自己一点空间。
“时砚”谢筠轻轻唤他,嗓音带着一丝颤抖,“你就是个傻子、笨蛋。”
“你要是死了那我以后找谁恨去,所以……你快醒来好不好。”
……
又过了两日,沈鹤渊还是没有醒来,谢筠差不多都恢复了,就每日去给他喂药,尽管大部分都流出来了,但她还是坚持不懈。
“陆大人,”谢筠没想到陆哲会来大厅,他不是生病了吗?
“既然你们都在,那我也就不一一去找各位了,”
“陆某不才,这段时间因为家事和身体没对案件尽心,所以此番是来找各位……”
“陆大人是想问我们案子的凶手吧!”左寒端坐高位,如今沈鹤渊不在,他便是此处的掌权人。
“是的,这清河县的百姓们现在都足不出户了,就怕被凶手盯上,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今早沉家有人来说,明日他们少夫人要去寺庙祈福,所以……所以来问问能不能派点捕快去保护他们。”
“嘭——”
陆哲说完后,就见左寒一巴掌拍在桌上。
桌上茶水瞬间洒出来。
“胡闹!不知道眼下正是特殊时期吗?他们沉府去什么寺庙祈福。”左寒一双漂亮桃花眼斜视陆哲,冷冷道。
陆哲瞬间无奈,“对啊,下官也是这样想的,那沉府不知做什么要去祈福,这、这不是添乱吗?”
说完后抬头看了眼左寒,却见对方不似方才那般生气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眉头紧锁的模样。
倏忽间,陆哲又见他眉目舒展,嘴角带笑,对谢筠道:“说起祈福我倒是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