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多解释，挥手道：“尔等先回去等消息，放心，属于孤的东西，绝不会让旁人夺去！”
……
大丰的情报源源不断地送到庐州，季清哲看过汇总之后，再报给李凌薇。
“大丰朝局乱了，如果我们再加一把火，太子党和亲王党会先打起来。”
李凌薇伸手出窗，接着一片小雪花，雪花触到掌心化成水珠。
她漫不经心地道：“长冬已至，暂时不便出兵，就容宇文牧再蹦迪几个月，再过他人生中最后一个年。
春暖花开之际，我们再送他和大丰王朝一起，下地狱！”
季清哲又取出莫天寅的信，轻声道：“这宇文苍昱不知是何打算？即知我们夺了淮南道，宇文牧又没死。
按理来说，王上跟他的合作已经终止。他竟然只取关内道，任由莫天寅取陇右道！
此人，臣到有几分看不懂了。说他有雄心，他却没趁胜夺下整个北地。
莫天寅信中所说那一战，比我们和宇文牧那场江战凶险百倍。
若非莫天寅的火铳队及时驰援，宇文苍昱差点就被左贤王困杀！
并且宇文苍昱杀左贤王的时候，自己也中了一箭，还是被射中要害，最后是莫天寅拿灵露救了他。”
说到这里，季清哲心道，莫天寅也是武人思维，为何要救宇文苍昱？不趁乱杀了他就不错了！
他一死，打大丰就容易多了！
若非他和李凌薇都知莫天寅为人，也知他不会背叛，季清哲都要怀疑莫天寅是不是被宇文苍昱给收买了！
“难道就因莫天寅救了他一命，他便让了半个北地给龙游？
可若说他没有雄心，安心做一亲王。他从到漠北开始，所做所为皆是为了夺大丰帝位。
甚至还跟公主合作杀宇文牧！
臣是真看不懂这人是怎么想的！细思这人出现之后的行事，到像是专门为帮龙游军一样。”
这话让李凌薇不解，坐直了问：“此言何意？怎么他所做的事就是在帮龙游军呢？”
季清哲取过一份资料，这是他专门记载宇文苍昱的事。
“公主请看，这人还在大丰京都的时候，就有暗中帮金燕子传消息。
此时他还屡次被宇文牧派人暗杀，自顾不瑕，却还找机会帮龙游商队。
后来他到了漠北，更是直接派兵护送龙游商队，为商队开展商道。
再到海商的时候，他的海船所有物资，七成都是从龙游商队订购的。
臣算了一下，龙游商人从漠北赚的商税，已比一州的税收还要高了！
经商是双赢，若只是如此臣也不多猜疑。
可在宇文牧一事上，他太过积极，这事后我们未能按约定杀了宇文牧，他亦未翻脸。
甚至任由莫天寅在北地发展，招兵买马，夺回拢右道。”
说到这里季清哲看一眼李凌薇，声音轻了一些：“并且，他还还收敛了正德帝的尸骨。
视大夏子民和大丰子民为一体，严禁部下将士侵扰大夏百姓。”
说完季清哲看着沉思的李凌薇不语，这回不用季清哲提醒，李凌薇都开始觉得这个宇文苍昱是龙游人了！
“他怎么像是本王派到大丰的卧底啊！”
季清哲不禁笑了：“臣也觉得像。甚至有时候，臣都在想，是不是公主之前悄悄派了一个将领，去大丰伪装成先太子。”
李凌薇摆摆手：“我可没那本事，我都不知道先太子的事。要是你早点来龙游，到是能执行这个计划。”
说到这里季清哲突然眼眸微垂，神情变冷：“商人都知道，在赚取更大的利益之前，要投入更多的资本。
宇文苍昱对龙游投入这么多资本，公主觉得他是想要多大的利益？”
李凌薇冷笑道：“大丰本王是灭定了！唯有天下一统，汉人才能长治久安！
宇文苍昱要是认清这个事实，就在本王麾下做一将领，本王也不是容不下他。
可他若有旁的想法，本王只好让他和大丰一起消失了。”
季清哲没再说下去，公主觉得宇文苍昱的图谋是，做大丰皇帝。
可他却觉得，他所图的，是公主！
跟他弟弟一样！
不过，看样子公主没往这上面想，那他就不必说出来了。
冬雪一下，北征之战，不得不停。
但因鞑子被灭，北边三道，宇文苍昱取了关内道，另外两道一个被莫天寅攻战，另一个霍非已经带兵前去消灭残留的鞑子小队。
龙游百姓还不知道女王要去打大丰，只知道鞑子被灭了，大夏的旧土收回来了！
李凌薇也觉得大夏太需要一场庆祝，来一扫过去几年战争带来的创伤。
季清哲建议她趁此机会登基为女帝，但她拒绝，霸气道：“待灭了大丰，本王再登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