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看到的人碍于个人素养，没有当场嘲笑，但也憋笑憋得辛苦。当谷大看过去的时候，一个个眼神避开，侧过头看左看右就是不看他。
谷大：……这些虚伪的人。
陆佳凝看到，说了句：“活该，自作自受。”
回头又劝慰莫姗：“姗姗，你还好吗？这人是谁啊，看上去就很讨人厌。”
莫姗叹了口气，弯腰去捡散落的册子，陆佳凝和洛星微也帮着一起捡。
“待会找个安静的地方，我跟你们说说吧。”
几人很快就将小册子捡完，陆佳凝和洛星微将手里的整理好交到莫姗手上。
莫姗又捧着一叠册子，带着二人走到休息厅内一个较为僻静的角落里。
“刚刚那人叫谷大，是我在华峰出版社原先的同事。因为我俩都是责编，这谷大平时就与我不对付，后来我离开华峰以后，谷大升任了主编。”
陆佳凝总感觉莫姗的言下之意是如果她还是华峰的责编，那主编的位置就轮不到谷大。
“姗姗，那你为何离开华峰？按我对你的了解，你也不像是会忍气吞声的人啊。”
莫姗左右环顾了下，见没人注意到这里，才压低声音说道：“这就要从华峰说起了。”
“我之所以离职是因为华峰的黑幕太多了。”
“如果我不知道那些事，我还能安然待在那里。但既然知道了，就没办法装看不见。”
陆佳凝好奇：“这华峰干啥了？”
“专门坑那些小作者，他们没有法律援助又不懂出版法的，华峰就专门在合同中添加不合理的条款，榨取作者利益，还有诱惑他们进行高额预付款并签订长期独家版权协议，再还有拿一些过期的出版号去欺骗作者。”
“原本这些事我都不知道，至少经过我这边的所有出版物，都是正常流程的。”
“偶然有一次我碰到一个受骗的小作者到华峰出版社闹事，我才知道。”
“而负责那个作者出版事宜的责编就是谷大。”
“后来我将事情向华峰的领导汇报了，但是华峰的态度模糊不清，大有包庇之意。”
“我几次抗议无效，甚至华峰还有意让我也这么干。我自然是不愿意啊，这才离开华峰出版社。”
洛星微看着莫姨手里拿着的册子，上面的南风二字，“所以你现在是在南风出版社任职？”
主要是她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好像那天的论坛后台信息就叫南风。
莫姗笑着回应：“是啊。我离开华峰后，其他出版社都被华峰警告不准聘用我，只有南风的老板看中我的能力，把我收下。”
“只是这南风，是个小出版社，之前又一直受到华峰的打压。刚才谷大有一句话说的不错，就是南风确实已经在濒临破产的边缘了。”
莫姗用头点了点手里这些叠得很高的册子。
“所以，你们看，我才捧了这么多宣传册想来发给参加文学交流会的作家们！让他们多了解了解南风，与南风合作的机会就更大些。”
陆佳凝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原本洛星微是对南风没兴趣的，突然从熟人嘴里听到这些，她便在一旁顺便百度了下。
原来这南风是一家很老的，年代久远的出版社。成立于民国时期，曾经一度是出版行业的龙头公司。
专门出版一些散文、随笔记、叙事文学和民俗等等，但近年来这些文学写得人少，南风出版社也没有扩展出版类型，因此渐渐没落。
洛星微提出疑问：“如果迎合市场的话，对于南风来说最好的方式就是出版一些能够畅销的网络文学，南风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莫姗扬眉看了洛星微一眼，倒是有些意外她能想到这一层。
“星微你说的没错，这么做的确能挽救南风的经济危机。但老板他想继续沿袭南风的传统，不是说看不起网络文学，只是老板他是个比较保守的人，更偏向于出版一些诗情画意和带有生活烟火气息的传统文学。”
洛星微挑了挑眉，懂。
老文学家更喜欢一些传统的严肃文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