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知,这启国啊,有一大祸害在京城。
却不知巴蜀这个地界,谢烬的名声比起咱这位爷,可是小巫见大巫了。
所以,民间总有议论,启朝实则有两大恶人。
只要这两大恶人死了,那天下就是真正的太平了。
其一,如今败北,生死不知。
统领赶紧小跑着跟了过去,不曾想叶湛刚一进城,就负手走向一名女子,口中吹着呼哨,语态轻佻地笑问:“咦?这位小娘子是外地来的?小爷怎么从没见过?”
那名女子惊叫一声,丢掉手中的竹筐,哭着转身跑进了巷子。
统领无奈扶额,其二,就是前面的这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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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名声竟然如此不好?”
姜月怜诧异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张管家。
能在此处见到张管家,姜月怜想都不敢想。
张管家早在半月前便抵达蓉城,还在蓉城安置了一处小院。
鸣怜也被他保护的极好,姜月怜对张管家很是感激。
曾经在相府的种种,便也觉得没那么重要了。
几人不分主仆,不分你我,在姜月怜的强制要求下,围坐在一张桌子上吃了一顿食不知味午饭。
众人再次相见,心底都有诸多说不出口的痛楚。
也都心照不宣地对曾经闭口不谈。
只有张管家告知谢烬还活着的消息,令姜月怜重重地松了口气。
之后,便听着张管家给她介绍蓉城如今的形势。
要想留在蓉城,首先就要了解蓉城第一个不能惹的人。
张管家眸色深沉地点了点头,“荀王有两名嫡子,一名——咳咳,身残志坚,是真正的跛子。另外一名,便是荀王的小儿子叶湛。”
“他虽玩世不恭、性情难驯,但胜在有个健全的身子。荀王的世袭罔替,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许是被荀王娇养惯了,也知道荀王年迈,不可能再生个嫡子出来抢夺他的位置。这位世子从小便无恶不作,听说大了之后,有所收敛。其实,就是转变了方向而已——他强抢民女,拖回王府做小妾,说好听了是多情风流,说不好听了,是辣手摧花也不为过啊。”
张管家咬重了最后四个字,旋即抬眸看了眼姜月怜的面色。
要说叶湛杀杀人放放火什么的,他或许还真不在意。
可自家的夫人——
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相貌的——
不由得他不担心啊!
姜月怜知道张管家是在善意的提醒,其实不用他说,自己这一路上也在遮遮掩掩地躲避众人目光了。
偶尔想想,这张刚穿越时,还在为这副皮囊开心不已。
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将自己推向深渊的“元凶”。
姜月怜点头,指了指自己的面容,“能不见人我就不见人,即使见人,我也尽量顶着这张脸见就是。”
张管家松了口气,夫人明智啊!
知道叶湛此人难缠了,姜月怜又不由地问向张管家,“那为何全启国,只有巴蜀是最安全的?荀王这么有能耐,当时为何没有坐上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