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倒下竹筒大的蛐蛐罐,双斑背。
陈桂见状,心里乐开花。
此蛐蛐,体形虽然肥硕无比,但行动缓慢,根本是比白牙青,还是逊色的下等虫。
它一下场。
胜负根本已定了。
“好,上,血将军,上,咬它,咬掉它的腿!”
“上啊,快上,吃掉它,吃掉它!”
“别怂,饶它后面,咬它屁,股。学老狗掏.肛的招式,快上啊!”
公子哥们大声叫唤,也不知道给谁人家的蟋蟀大气,只是一味的大吼大叫。
气氛拉满。
血将军也是争气。
开局一跳,跳上双斑背的脑袋上,张开大而有力的牙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换作普通蟋蟀,血将军这一口准能要了它的小命。
可奇怪的事发生了。
双斑背一动不动,只是叫个不停,任由血将军撕咬,却是没能咬开护甲。
它就静静的呆着,时而发出,洪亮的啾啾声。
急得陈桂满头大汗。
“快上,咬它啊,坐死它,咬它腿!!”
“不太行啊。”
王莽注视斗蛐盅内的血将军,虽然依旧压着双斑背,拼命的撕咬,可已经没有了,开始的气势。
即便双斑背,任由它如何的啃咬,也没法破防,就像开了金钟罩,铁布衫。
岿然不动,如老僧入定。
“你的蛐蛐儿,有点儿弱。”
“怎么可能。”
忽然。
双斑背动了,动如脱兔,如同吃了药,后腿一蹬,连同背上的血将军,一头撞向斗蛐盅的墙壁。
直接将血将军,撞得倒翻过来,两条腿颤巍巍的抽搐,昏厥了过去。
瞬间就失去了战斗力。
双斑背叫声明亮,宣告着自己打胜利。
“这,这怎么可能...”
陈桂傻眼了,长大口,久久没说出来话,满脸不可思议。
双斑背,这种下等的蛐蛐,怎么可能赢得了,身为极品蛐蛐王中王的血将军。
这是巧合。
一定是,意外,必是,必是。
陈桂安慰自己,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次是巧合,瞎猫碰上死耗子。
让王莽巧合赢了罢了。
下次,绝对他绝对会输!
“呵呵,王莽兄的蛐蛐儿,果真厉害。来,咱们继续。”
“好。”
一连又是斗蛐蛐,斗了三把。
无论是多么名贵的金翅大白牙,亦或是多厉害的紫金龙王,也全都落败。
输给了,十分不起眼的双斑背,小蛐蛐手上。
这就不能忍了。
陈桂等几个公子哥,脸都气的五颜六色。
自己等人玩蛐蛐儿,玩了多少年,从没试过如此狼狈,一只下等的双斑背,怎么可能赢。
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六名公子哥,光溜溜,捂着私.密,目呲欲裂的瞪着王莽,想是要生吞活剥。
陈桂也是同样,输光了所有钱财,还将画舫都抵押了出去,全身上下,仅穿着一条裤衩,样子狼狈至极,压低声音,十分不善的,说道。
“王莽兄弟,你是不是给我们的蛐蛐,下了药?否则,怎会如此的不堪一击。是你搞得鬼吧!”
“肯定是了!还需要狡辩吗,咱们斗蛐蛐,少说七八年,从没见过一双斑背,能打赢金翅大白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滑鸡啊,说你滑鸡啊。”
“哼哼,我想你将钱财,衣服都还我们,此时算一笔勾销,不然,兄弟你很难走出画舫了。”
“怎么 愿赌服输,你们莫非还想动粗不成?”
王莽捡起六名公子哥的衣服,以及陈桂的锦袍,推开花窗,一股脑,全丢莫姑河里。
几人面色大变。
陈桂咬牙切齿,奸笑,得意笑笑,无所谓的说道。
“呵呵,本少爷原没打算收拾你,既然你不识抬举,顺便让你见识一下,本少爷的厉害。来人,给我抓住他!”
“你们想干什么?!竟然敢动手,知道我是谁吗?”
门外候着的十几名打手,全都涌了进来,将顶层的小阁楼大厅,围了个水泄不通。
连半只苍蝇都休想飞出去。
膘肥体壮的大汉,冲进来,单手就将傻坐着的赵香菱,双手给反锁住。
赵香菱忽然间清醒了些许。
仍然是迷糊的念叨。
“陈,陈桂,你这么大胆,给本小姐下药?待,我回府,定叫爹爹砍了你。”
“哼哼。你爹就一统兵的武夫,我爹乃三公,比你祖上不知高贵多少。我纳你当小妾,充当填房,是你福气。若是惹毛了本少爷,让我不满意,我几百个下人,可没尝过赵府千金的皮肉滋味。”
陈桂淫。邪的笑容,逐渐放荡,全然暴露出本性来,盯着王莽,说道。
“我本来,没打算要你命,只可惜你自己傻缺,露财了,就别怪本少爷。来人,将他给我扔下莫姑河。”
六七名壮汉,大阔步,揎拳捋袖的走来,胳膊比腿粗的扛起王莽。。
王莽伸手,示意停下,说。
“喂喂喂,兄弟,这艘船,陈桂已经输了我,我才是你们的主子,我给你们发的工钱。你们现在是卖主求荣吗?”
“没办法,谁叫人家爹是朝廷的司徒大人,你有钱也没人家有权啊,对不起了。”
“是啊是啊。”
几名壮汉无奈,但也没办法,乱世找工作难,得罪有权有势的官二代,更难。
只能唯命是从了。
壮汉扛起王莽,想要从窗口,给扔他下去,说道。
“兄弟,不好意思,委屈你下河冲凉了,大冬天的,虽然寒了点,但你皮糙肉厚,应该顶得住。我们也不想闹出人命,希望你逢凶化吉吧。”
“停停停。”
王莽死撑住窗口,说:“你们也是打工的,现在,我给你们每人一千两银子,你们给我扔他们下船?怎么样?”
“一,一千两?”
十几名壮汉打手,立马僵住了。
给人打工一个月,顶多一两三十钱,现在有人阔气给一千两,若回乡下养几头猪猪,这辈子都不愁吃喝了。
还给陈桂,打个屁的工。
几名壮汉,扛着王莽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看向陈桂等目光,也变得危险。
陈桂及六名公子哥,一时后怕,连连倒退几步。
这大冬日,虽阳光明媚,但依旧寒风扑面,掉莫姑河里,不冷死,也掉层皮啊。
刘姓胖公子愿罢手言和,露出胖乎乎的微笑。
“王莽兄弟,这件事,本来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把钱,借给陈桂兄,至于陈兄下药赵小姐的事,更与我无关啊。我是毫不知情,还请你大人有大量,绕过我。”
“对对对,刘兄说的不错。此事,与我等无关,全是陈兄一意孤行。”
“呵呵,现在求饶?晚了,你们非主犯,但也是同谋,知道这事,竟不阻住,那就是从犯。给我扔下去。”
十几名壮汉一拥而上,将一众公子哥反擒拿住,一个一个的往莫姑河里扔。
咚咚声。
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
陈桂怒不可遏,瞪着自己养的狗奴才,怒斥。
“狗贼,竟然卖主求荣,待我回府,定叫人,将你们碎尸万段!!!”
“陈公子,我们也是没办法,人家出手阔绰,给得实在太多了。况且,老子拿了钱,立马跑回乡下。你来捉我啊,能奈我何啊,去你吗的。”
壮汉头头,一脚送陈桂下莫姑河,显然平日受他鸟气,受的窝囊,如今还吐了口唾沫下去,才解气。
“老板,祸儿我们闯下了,这画舫当工人的活儿,已经没法再做下去了。所以,你是不是得结算一下工钱?”
“哪是。”
摆平了陈桂,壮汉们要钱,很正常。
王莽从口袋里,掏出两张万两的银票,送到壮汉打手的手里,说:“诺,这是给你们的工钱。多出来的几千两, 你们自己分了,算是我给的犒劳费。得罪了陈桂,洛阳城,恐怕你们也待不下去,回乡下,娶个老婆,生个娃,这钱算是够了。”
“多谢,多谢,王老板,您真阔气,跟陈桂这龟孙子,真是一个天一个地,没法比啊。多谢了。”
壮汉打手拿了钱,个个兴高采烈,笑意满脸的感恩戴德,道谢个不停。
忽地。
双斑背上,灰溜溜的飘荡出一抹青烟,随即,阴魂史珍香,幻化出人影,在斗蛐盅上现形。
“见过恩公~”
吓人,一群壮汉,猛地倒退,几步,大喊大叫的嚷嚷。
“有鬼,有鬼啊,~”
“玛.德,快跑,有鬼。”
壮汉你争我抢,纷纷夺门而出,跑出小阁楼大厅,生怕,女鬼索命,胆都吓没了。
史珍香鬼里鬼气的,拖长了声音,疑惑问。
“恩公,他们说怎么了?我一出现,他们就落荒而逃,莫非我长相太丑了,吓到他们?”
“他喵的,你神出鬼没,还拖长着声音说话,是个人都怕了你。求你说话正常点,又不是鬼,就一定要拖长着声音说话,还是你声带落家里?”
“真是万分抱歉。我只是想出来,告知恩公,陈府戒备森严,若想进入陈府,还得半夜三更,守卫松懈时,方能进去。”
“哦,原来是这事。行了。”
王莽点点,接着说道:“刚才,你附体双斑背的事,干得很体面,有空,我给你多烧点值钱。也算是刚才你帮我的报酬。”
“多谢恩公。只是恩公想报答小女子,还有很多种方式。”
史珍香说完。
鬼脸一红,径直就飞回来黄布囊中,也没把话说全。
王莽一怔,幡然醒悟。
臭骂女鬼不是人,死了,还这么好色,想要取我阳气,真是臭不要脸。
诺大小阁楼。
歌姬、乐师、侍女、男仆全都出去,就剩下赵香菱,这臭丫头,醉的一塌糊涂。
拍拍她脸,问。
“喂喂,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不行了,陈桂,他给我下药,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好热,好热啊。”
赵香菱脸红色跟苹果没差。
一摸,比发烧还烫。
她亲昵的,拼命的往王莽身上蹭,好像减缓了,那么一丁点的痛苦。
王莽一惊,开口问。
“陈桂,这孙子,真下本啊,他给你下的什么药,该不会是,春.药吧,药效,这么强?威力惊人啊。”
话说时。
赵香菱已经不能自已,一双手,显然在揩油,摸索个不停。
王莽生怕她控制不住,抓着她手,又喝一口茶,喷她脸上,才使得她稍微清醒点。
“喂,赵大小姐,你别拿这个考验老干部。我可禁受不住考验的。”
“王莽,我不行了,帮我,给我,我立刻就想要。”
“你别乱来哈,否则,我就不客气啦。”
“我就是要你,不客气,快打我,用力打我。”
“喔草。这么变,太。”
说话时。
王莽已经被赵香菱给扑倒,只见她慢慢的爬上来,像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
大喝一声。
“这是你逼我的,赵小姐,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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