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天，导师提取测试数据时发现的。”
“人还在莫拉么？”
“已经加入支配系，但她只记得测试过一次，数值也很正常，后经过多次反复测试，结果都和第一次相同，只有第二次是例外，疑似被人劫持了意识。”
“不会是测试石坏了吧？上一个『无堑』出现是什么时候？康博期？还是更早，明神世之前？”
“据我所知，自『七神国』掌权以来，就没出现过『无堑』了。”
“……，整个丹母纪没出现过？那就是夜……”
“安静！万一被哪个学员‘听’到，你杀还是不杀？”
“大意了……真要动手，『星空法庭』肯定要找我麻烦。”
“测试石是上任『素心』留下的，不可能出错，与其怀疑测试石出了问题，不如想想对策，比如，要不要通知『七神国』。”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我这代出来，我怎么这么倒霉……”
“别发牢骚了，这就是我们的命，密切注意那名受试学员的人际往来，无堑选择她做媒介肯定有原因的。另外，先不要通知神国，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无法预料，别弄得整个莫拉不太平。我们自己先找，发现了不用通报直接就地消灭。”
“要是打不过呢？”
“那就不是我们的责任了，他们会想办法的。好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摩亥市，古乐集团办公室。
沈欣坐在办公桌前紧皱眉头，奋力敲打着光质键盘。
办公室门被轻轻推开，来人笑着说：“这么晚了还在加班？”
“你怎么来了？”沈欣抬起头看是孔旻，略感惊讶道。
“待在岛上太无聊了，今天正好有客人来，我就回来看看。”孔旻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
“你回来得正好，采购部这群饭桶，竟然找这么次的供应商，生产出来的东西良品率只有63%！”沈欣情绪很激动。
“应该是收钱了吧，贸易这块我不懂，反正DOS的市场份额没人和我们分，这东西利润也不高，再换供应商就是了。”孔旻不太在意道。
沈欣叹了口气，“你一点也不像个当老板的……”
孔旻笑笑没说话，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你怎么还在用那东西，不怕媒体说闲话？你在岛上用用就算了，在摩亥还是注意点好。”沈欣已经不止一次提醒过孔旻。
大力推广次时代个人终端的发明者，还在用手机这种老古董，沈欣怕被狗仔拍到拿来做文章，影响公司声誉。
“手机对我来说有不可取代的功能。”孔旻说。
“啥？你家有钉子户亲戚？”
“别看不起人，那些老头老太换得比谁都快，他们才是懂生活的主要群体。”孔旻摇摇头笑道。
沈欣面色古怪起来，“你不会是存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就像我爸偷偷藏了很多光盘杂志舍不得扔……”
孔旻嘴角微抽，“我很佩服你的想象力，不愧是我们的执行总监。”
“那你到底干嘛用？”玩笑归玩笑，事关公司，她要一个能说服她的理由。
“我在等一个来电铃声。”孔旻平静道。
沈欣疑惑道：“你还有朋友在用……你相信他还活着？”
“与其说相信，不如说是愿望，当全世界都在用光质收发器，那我手机铃响只会是他打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