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初一忙站了起来,冲对方说道:“大人,顿顿有肉有菜,吃的太好了,我们的嘴都被养刁了。”
见刘二树闷闷不乐吃着红薯,官员以为是食物有问题对方不敢说。
当即抢过对方手里的红薯尝一口,见没有问题,他有些纳闷问道:“小哥是吃不惯这里的食物吗?”
刘二树被对方这么一问,忙心直口快吐槽道:“我想吃白面馍馍,在家里我一天都要吃一顿!”
刘初一脸色一变,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却见官员点头答应道:“行,明天咱们改成一天一顿白面馍馍,确实也不能天天吃红薯,今天你再克服下?”
刘二树还在犹豫,刘初一心中的火再也压不住,抄起鞋底就往他身上打。
“你个龟儿子的!你以为你是谁啊,看我不打死你”
“爹、爹别打,我吃还不行么”
官员忙开始劝架,工地上鸡飞狗跳。
这一副政通人和的模样搁外头是想都不敢想,但在金东镇却是习以为常。
像老刘这样的老工匠,工地上比比皆是。
搁以往,老刘干一辈子,到死都是个工匠,不仅是他的籍贯是贱籍,子子孙孙都会传承下去。
贱籍不能接受教育,不能参加人才的选拔,甚至被人打死都只用钱就能摆平。
李修接管金东镇后,废除了贱籍,人人都是平等,士农工商在金东镇一视同仁。
百姓的孩子不仅能够接受免费教育,还能每个月从官府领到一笔抚养金,专款用于孩子。
这样优秀的领袖,百姓能不将心掏给李修吗?
工地上说笑之间,负责工钱结算的主簿郑虔气喘吁吁找到了老刘。
“刘甲,可算找到你了,你昨天傍晚怎么不来拿工钱,工钱现结是王爷定下的规矩,你不来拿钱,要是上面追问下来,可就害惨我了。”
郑虔的抱怨让本在抽旱烟的老刘顿时懵了,一拍脑袋,“哎呦,我给忘了这事,对不住啊郑主簿,我今天干完活就去找你拿。”
“什么!干完活找我拿,现在就给我拿走,你这工钱放我这烫手”
郑虔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仿佛老刘要害他。
直到老刘签字画押,领走一天大工的七百文工钱后,郑虔才如释重负。
老刘望着离开的主簿,手里沉甸甸的工钱让他特别感慨。
也就金东镇才有这么奇葩的一幕,一个怕你不过来领工钱,一个将领工钱忘到脑后,压根不怕被克扣。
两人当真是卧龙凤雏。
刘二树看着爷爷工钱,感叹道:“我啥时候也能跟爷爷跟爹一样干大工,赚七百文啊”
刘初一鄙夷看了下自己儿子:“你?至少还得跟老子多学几年,你现在这手艺出去别说跟我学的,我丢不起这脸!”
刘二树想着自己之前把墙给砌倒了,当下脸上有些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