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几人找了些野果子,围坐在一起啃了起来,勉强算是他们的晚餐。
此时,月色朦胧,周围一片昏暗,石彪也放下了自己造型上的心结,啃着酸酸的野果,想着本应该是另一幅景象的待遇,心中渐渐起了些怨气,忍不住说道:“白灵,白大小姐!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掰断人家那个东西吗?你知不知道我们本来可以吃顿好饭、洗个好澡、睡个好觉,被你这么一弄,现在只能在这荒山野岭啃野果子吃。啊?你说你到底因为什么?!”
白灵回想起镇子里受到的委屈,内心难受极了,可她绝不想把受辱的经历告诉这三个男的。于是故作镇定,漠然地回答:“因为不开心……”
三个男人无比震惊,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不开心就能掰断一个人的命根,多么“朴实无华”的理由,多么“有理有据”的逻辑,多么“心地善良”的姑娘。
啊呸!
白灵稍一停顿,说:“石彪!”
石彪还未完全从“因为不开心而断人命根”的逻辑中跳出来,忽然听到白灵唤他,浑身猛的一激灵,脸上瞬间堆着笑脸说:“诶,叫我小石就行。”
白灵:“这次是我对不住你,下次我会补偿你的。”
话虽有些暧昧歧义,但石彪万万不敢乱想:“您这么客气干嘛,怪见外的。大家都是同伴,都是朋友,相互帮助都是应该的,刚才我就随口一说,您别在意哈。”
石彪说完,苏浪和王阎立马齐声附和。
白灵听到大家这么说,内心的委屈反而更加强烈,突然有一种想要说出来让大家安慰一下的冲动,但还是难以启齿,最后只能强忍着,态度莫名转冷,淡淡地说了声谢谢,随后便以沉默来安宁自己的心神。
那三个男人跟着沉默下来,只不过他们主要是不敢吱声,生怕惹得这位女魔头不高兴,再次兽性大发阉了他们。
深夜,四人都已睡去,而远在几十公里外的袁家门庭,扑腾腾地落下一只白鸽。仆人将白鸽抓住,取下腿上的纸条,随后送到了袁家的长子袁焕面前。
袁焕身高两米,挺拔魁梧,粗壮的手指慢慢捻开蜷曲成一根细杆的纸条,短短两行字一扫而过,随后将纸条握在手里轻轻一捻,纸条便成碎末。
袁焕转身同一旁苦着脸的弟弟袁匕说:“让你带人进山探宝,你却因好色惹上是非,折损一半人马不说,对方是谁你都没有弄清楚,是真给袁家丢脸!!”
袁匕缩脖听着大哥的训斥,自知理亏,只能谄笑着说:“大哥,不是说好不提这事了吗,今儿怎么又开始了。”
袁焕:“哼!我问你,与你交手的那四个源师各是何种心源?”
袁匕想了想,说:“一冰、一水、一火、一石,尤其是那个石系心源的,他的石甲强度竟然不输于我…”
“行了行了!”袁焕不耐烦地打断了弟弟的解释,继续说道,“有消息来报,他们出现在龙脚镇。”
“操!那还等什么,大哥我这就带人去找他们,就算拼上这条命也要把袁家的脸面挣回来!”袁匕登时来了脾气,撸起袖子叫骂道。
“你给我站住!”袁焕看着这个胸无城府却成天惹事的弟弟,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他们在龙脚镇外打了一架,又杀了三名源师,然后躲进了树林,你现在去哪找?”
“那怎么办,那亏就白吃啦?!”袁匕不肯善罢甘休,毕竟因为那伙人被笑话了这么些天。
“事情虽因你言语不检点起了冲突,但对方下手也是太过了,这种亏袁家肯定不会白吃,既然从卧龙山脉进了流金域,行踪肯定会有痕迹,你去通知咱家在流金域的全部探子,注意搜寻这四个人,赏金百两!”
袁匕领命,转身出了房间,兴冲冲地去通知手下,心里一遍想着报复,一边害怕真相大白。原本是在荒郊野岭中遇见那冷艳美女(白灵)后,精虫上脑,想要强上未果,所以打了起来,而后又损兵折将。回来后让手下配合他一通胡说,变成了路遇美女言语挑逗几句,不想那蛇蝎女人怀恨在心,半夜纠集数位高手偷袭他们,致使队伍死伤惨重。本来只是为了少挨罚,现在却因他的胡说让大哥当成挑战袁家权威的大事来对待,真不知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