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战斗结束之后,白衣女子紧绷的神经刚刚松了松,手臂的剧痛便迅速袭来。
白衣女子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在不确定敌人是否真正离开前,绝对不能露出任何破绽。警戒时,小心地用手肘顶了顶腰间,幸好东西还在,心中随之安稳许多。
蓝衣男子的状态算是最好的了,没有受伤且源力较满,看着白衣女子咬牙坚持的样子,甚是心疼,便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打开之后拿出一颗药丸递给女子。
白衣女子看着眼前的药丸,瞟了一眼愣着的蓝衣男子,嗔怒道:“我怎么吃?!”
听到这话,蓝衣男子才想起白衣女子手臂已骨折,立马赔上笑脸,说道:“大意了,大意了,小姐我这就喂您。”
蓝衣男子恭敬地将药丸递了女子嘴边。而在对方的眼前,那是一个猥琐的淫笑着的人,趁着夜色亲手递过来一颗成分不明的药丸,联想起此前的种种经历,不由羞怒万分。立马手臂一甩,刚接触到蓝衣男子,便猛烈释放源力。
蓝衣男子从手臂直至肩膀瞬间冻成了冰!
“你这是干嘛?!”蓝衣男子惊讶地问。
“怕你下药!”白衣女子淡定地说道,同时张口去吃那已结冰手上端着的药丸。
蓝衣男子:“这是生筋复骨丹,你父亲给我的还能有假?”
“上次你拿春药给我吃的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小姐,我都说我拿错了,跟您赔了一道不是,您怎么还记仇啊!?”
“问题不是你拿没拿错药,而是你竟然一路揣着春药跟我走!”白衣女子咀嚼着药物愤愤地说。
蓝衣男子:“把我冻成这样,你现在又不怕敌人回来啦?”
“死了这么多源师,应该不会回来了……这帮人不简单,不像是一般的土匪。”白衣女子稍一停顿瞧向另一边,“对了,帮咱们的人是谁?!”
“呵呵,我也不知道,这儿荒郊野岭的,离家那么远,根本没有认识的人,可能是路见不平的英雄好汉。不过这俩人倒是挺厉害,上来就帮忙解决掉两个,要不是他们,咱俩现在是死是活都难说。”
“你一会解冻了就去照顾他们,我去那边疗伤”,白衣女子略微的活动下全身,明显感受到药物在迅速地修复着身体,双臂发出丝丝的阵痛,于是轻咬着银牙慢慢离开。
“小姐,解冻还得好久呐…小姐…喂!”蓝衣男子的手臂犹如冰雕一般,依然保持着递药的滑稽姿势,无奈又无辜地冲着白衣女子大喊,而后者却置若罔闻。
天色渐亮,晨曦唤醒大地,林间的鸟儿叫声四起,仿佛在叽叽喳喳地讨论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时,积水而成的湖面已经消失,小溪又重回到原来的样子,只是滩涂一片狼藉,有折断的树木,有四散的碎石,有一动不动的尸体以及成片的血迹。
已经解冻的蓝衣男子将石彪、王阎拖到树下的一块平地,惊讶地看这两个人。这两人个头相当,一胖一瘦,赤身裸体,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二人虽已晕厥,不过源力却没有完全消逝,那个胖子石甲虽已消退不少,但石甲间清晰可见光芒璀璨的金刚石。另一个瘦子更神,那刀刃已全部没入腹腔,伤口周围除了干涸的血污外,却看不见一滴鲜血。
蓝衣男子好奇地去摸王阎肚子上的刀把,可刚一接触,毫无预兆地被烫了一下,蓝衣男子本能地将手收回。再凑近一看,竟发现本应血淋淋的伤口却已变成完好的皮肤,而折断的刀刃仿佛被高温烧灼般,发出红亮灼热的光彩。两边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缓慢地吞噬着裸露的刀刃,散出缕缕青烟。
蓝衣男子从未见过还有如此修复身体的方式,震惊之余,想要一探究竟的兴趣反而更浓。可刚要仔细观察,旁边躺着的那个胖子却忽然哼哼起来。
石彪昨夜被人骑在身上一通乱打,刚开始还能硬气地口吐芬芳,后来不知何时就被打昏了过去,致使现在全身撕裂般的剧痛,艰难地支撑坐起来,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蓝衣男子拱手谢道:“感谢大侠昨夜的救命之恩!”
石彪看着面前这个身穿蓝衣的陌生男子,只见其年龄与自己相仿,但肤色白皙,鼻梁高挺,下巴略尖,眉宇间尽显俊朗!
石彪有些懵,貌似记得这人好像是自己昨晚要攻击的对象,现在怎么又救了他的命呢?
蓝衣男子继续谢道:“我叫苏浪,昨夜同我家小姐遇到了匪徒,被一路追杀至此,还好有你和另一位兄弟帮忙,否则真不知……”
石彪听到“另一位兄弟”时,忽然回忆起王阎昨夜腹部中刀的情形,顿时一个激灵,立马起身寻找王阎,这才发现他就躺在身边不远处,于是连滚带爬地赶过去查看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