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这么说。于春雪，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是，我没去接你，是造成你被害的间接原因，可——”
“间接原因？亏你说得出口！你明明就是造成我死亡的根本原因！如果你肯来接我，我又怎么会被凶手盯上？”
“你怎么不说是我害死你的？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四年了，你就天天揪着这个点，跟我吵吵吵，你不烦，我都烦了！”
胖子暴躁地抓着自己的脑袋，结果太用力，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脑袋拧了下来，就这么捧着脑袋嘶吼。
“在你遇害的那天晚上，你就回家把我也给杀了，你动起手来，那叫一个快准狠！”
“要不是几天后，警察找上门，我特么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嗝屁了！就算你是被我害的，可你也杀了我报复回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就是不甘心，我明明还有大好的年华，却因为你这个孬种断送了性命！”
“那就离婚啊！我求求你可快点离婚吧！我再也不想受你的折磨了！”
两人，哦不，两鬼，吵得不可开交。
很快，他们又拿起房间里的各种物品，乒乒乓乓大打出手，直播间里的观众都炸开了锅。
【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怎么看到胖子，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了？】
【哥们儿，你没眼花，我也看见了！】
【所以这两口子，早就死了吗？鬼啊！！！】
【呜呜呜，女鬼姐姐太可怜了，摊上这样的男人，带入一下自己，我的拳头已经硬了！】
房间里，两口子打得热火朝天，各种物品家电满天飞，却奇异的，没有一样砸到张小江身上。
张小江就像一根定海神针，稳稳地站在暴风雨的中央，老实专注地拍摄着他们互殴的场面。
直播间里的观众人数，已经突破了百万，各种打赏道具不间断地砸到屏幕上。
张小江看得热血沸腾，他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多打赏。
见时间差不多了，他清了清喉咙，对于春雪二鬼喊道：“你们别打了！你们想要的东西，我师父已经办好，托我给你们带来了。”
听到这话，打得难舍难分的两口子，立马停手，齐刷刷将脑袋转向张小江：“东西呢？”
张小江不忍卒看：“那个，胖哥，你的脑袋安反了……”
胖子双手扶住脑袋，咔嚓一声，将脑袋扳正：“兄弟，快把东西拿出来，我已经忍这疯婆子好久了。”
“啪”一声，一只手伸过来，将他好不容易安好的脑袋拍飞了出去。
于春雪将长发往身后一甩，柔媚微笑：“别理他。”
“……”张小江动作飞快，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红本本，恭敬地送到于春雪手里。
观众们清楚地认出，红本本封皮上的三个烫银大字，“离婚证”。
然后，他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于春雪，捧着离婚证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