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铭好笑：“你那是什么表情？我的意思是住酒店不舒服，我家就在附近，有很多空房间，不介意收留你一晚。”
乔沅为自己不纯洁的想法而惭愧，干笑两声。
“不麻烦你了，最近我住酒店都住习惯了，挺晚了，你也赶紧回家吧。”
她拉着行李箱准备进酒店，靳铭突然叫住她：“过两天我要回一趟海城，你如果要回去，我们可以同行。”
乔沅想起老林一家，想起跟秦暮景还没了结的婚姻，点了点头：“好，到时候你通知我。”
海城对于乔沅来说，就像第二个故乡，上辈子从她读大学到惨死，总共在那里生活了近十一年。
她以为还要过几天才会回海城，没想到很快就得启程。
这都是因为秦暮景一大早打来的那通电话，他说：“老林一家的死，很蹊跷。”
乔沅还躺在被窝里，脑子迷迷糊糊，随口问道：“什么蹊跷？他们不是被人杀害的吗？”
“不是。老林的父母、妻女，都是被老林杀死的，而老林，他是自杀的。”
秦暮景低沉的声音将乔沅彻底唤醒，她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不可能，老林跟我通电话的时候，说万象国的人闯进了他的家，他的亲人都是被他们杀害的！”
“所以我说，他们一家的死有蹊跷。”
秦暮景看过死亡现场，林家人，特别是老林的诡异死状，让他对自己的三观产生了怀疑。
他捏了捏眉心，开口说：“上次我们在越城见面，你提醒老林的那几句话内藏玄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
“是。”乔沅只简单地回了一个字。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乔沅吗？”
“不是。”
“……”电话那边的人陷入了沉默。
乔沅想到自己上辈子第一次见到鬼时的惊慌害怕，事后对自己的怀疑，对这个世界的怀疑，她有些理解秦暮景此刻的心情。
既然如此，就由她将他的世界观彻底敲碎吧。
她穿鞋下床，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
“我爷爷是玄术师，他不止会给人面相、看风水，他还会驱邪捉鬼。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很多非人的物种，只不过普通人都看不见。正是因为有很多像我爷爷一样的人存在，才能维持它们和人类之间的平衡。”
秦暮景沉默了片刻：“爷爷去世，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怎么知道的？他去过她的老家了？
乔沅对此也没多意外，淡淡道：“告诉你，有用么？”
他从来没有关心过她的事，也没有关心过她的亲人，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说的。
“我……”秦暮景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挂了。
这通电话多少影响到乔沅的心情，她站在窗前深呼吸几次，才走进浴室洗漱。
洗漱完，盘腿坐在床上打坐了一个小时，调动体内的灵力运行一周。
发现灵力“小豆苗”又偷偷长大了一丢丢，她的心情顿时轻快了许多。
乔沅下楼到早餐店吃早餐的时候，秦暮景又打来电话，她没兴趣给他做什么心灵导师，毫不犹豫地挂断。
他锲而不舍地打了一遍又一遍，乔沅正准备把他拉黑，却收到了他的短信：“回海城，找出杀害老林一家的真凶，报酬一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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