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我直言，我想您这样做，他一定会恨您的。”
“你胡说，虽然孤残忍又疯狂，但是孤爱他啊，孤爱他，孤爱他，呵呵呵呵呵，因为孤爱他所以他一定会原谅孤的，就算此时他成为了傀儡，但是他也是能感受到孤对他的爱，所以我想他一定是原谅孤了。”
此时的她，跟当时在湖畔落泪的她简直截然不同，她那近乎癫狂的哭笑声让清欢不寒而栗，他能真切感受到，她是个女人并不是个孩童。
“你是不是觉得孤很可怕？”她问道。
清欢不想在激怒她，只想快快离开是非之地：“也是可以理解，我曾听说先皇宠爱纯姬以及他的儿子阿越，对陛下和先皇后一直不太好……而且他对陛下……陛下如此，也在情理之中。”
“父皇确实对我和母后不太热情，很少来看我们。但是他并没有怎么过我，我母后从小就很宠爱我的，父皇来不来看望她，倒也没什么所谓，她就日日都跟我在一起，保护着我。因为我长不大，她怕我受欺负。本来可以就这么过下去的，后来我遇见了恩铭。他们都忘了，我是个成年女人了，我也会爱人也想拥有自己的爱人。我求父皇让他把我嫁给恩铭，他不同意，因为我长不大，亦或是恩铭他是个平民。我就想如果我自己当了女皇，那样我就可以跟恩铭在一起啦。可是怎么我才能当上女皇呢，除非是父皇死了，母后在乎我，她以为父皇侵犯我，不顾一切的刺死了父皇。这件事总得有人来做的，肯定不能我来做，我来做的话，我就得死。我死了还怎么跟恩铭在一起，我母后爱我，她肯定愿意为我去死的。后来我发现我想错了，恩铭他根本就不爱我，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小女孩，哈哈，我就杀了他，总算把他留在我身边了。”
“陛下，臣使命已达，就此辞别陛下。望陛下千秋万载。”
“准。”
清欢未行几步，一个小东西从他耳边擦过，落在他的脚边，他低下头，见是当初他送给阿离得飞流隼。他甚至能想象到阿离的神态，阿离总喜欢对着飞流隼哈气，再将它抛出，这样似乎就能飞得远一点。
“先生请拿好，以后若有事相求，持飞流隼前来，孤必定应允。”
清欢蹲下身去，将飞流隼捡起，放进怀里。没有回头。身后响起了乐曲声。 待走出很远，他才敢回头去看，远远的只看到阿离牵着少年傀儡的手在月下翩翩起舞，那朦朦胧胧的剪影凄美又怪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