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水面如晕染的墨画，看不真切。
楼船上，灯光暗淡。
大部分人都已经回到了船舱。
老牛站在船头，硕大的牛眼扫视着江面，似乎等着有其他妖魔自动送上门来。
陆长生盘腿坐在一旁，继续修炼灵珠法门。
大船在江水中不急不慢地行进着。
时间来到了子时，江面上寒气逼人。
陆长生睁开了双眸，伸了伸懒腰，决定会船舱睡觉去了。
“老牛，我回船舱睡觉了，你悠着点。”
陆长生摆了摆手，转身而去。
老牛一双墨绿的眸子中闪烁着光芒，只是点了点头。
她看到陆长生离开后，身影一纵，便是纵入了大江之中。
一转眼，老牛便是朝前方游去。
她会水法。
翌日清早。
江面上有渔歌传来。
陆长生悠悠醒来，一晚上休息，精神饱满。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公子，您的牛不见了！”
傅雪的声音传了进来。
闻言，陆长生却也并不意外，老牛性子野，他估计没有他的约束，老牛定是搞事去了。
“傅姑娘，不必担心，老牛想必是办事去了。”
陆长生推开船舱格子的门，走了出来。
傅雪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然的话，她可没法向陆长生交代。
转眼，他们就来到了船头。
陆长生看了看江面上，叹了一口气。
他倒是不担心老牛会有什么问题，只是这性子太野了。
傅雪好奇道：“公子，你的牛去了哪里？”
陆长生苦笑摇头道：“本人也不清楚。”
傅雪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陆长生。
李平安这时候走了出来。
“昨晚上，公子去睡了之后，老牛就跳江而去了，它会水法，在水中能御使水浪，片刻后就不见了踪影！”
李平安一脸惊奇道。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老牛。
“老牛性子野，本人有时候也管束不住。”
陆长生笑笑道，下意识看了看这个年轻人，他的灵感似乎很不一般。
“先生，修炼的什么法门？”
李平安似乎对他很好奇。
这一点，众人都有些想知道。
傅雪、徐粉虎也都朝陆长生看来。
陆长生笑着道：“我所修的法门并不区分儒释道武，什么有利，修炼什么。”
傅雪、徐粉虎相视一眼，微微有些失望。
她们显然是觉得陆长生是有意隐瞒。
李平安也不好意思再多问什么，拱了拱手。
就在这时候，楼船掉转方向，朝岸边驶去。
“诸位，江州府快要到了！”
金刀门主走出来，宣布道。
他的神色微微有些担心，似乎觉得会在江州府发生什么。
闻言，陆长生瞄了一眼，决定卜算一卦，先看看吉凶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