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无奈地道：“放人吧……”
李吉平大叫道：“报告领导，我没有听明白，请领导说明白一点，放了谁？”
电话那边没好气滴道：“方聿飞。”
李吉平立即追问道：“那马楠呢？”
“只放方聿飞。”电话那边的梁厅长重复了一遍。
“知道了，领导。”李吉平挂掉电话，朝着张世平竖起了大拇指，“还是张书记够面子，嘿嘿……我这就打电话放人。”
接着又要开始拨号。
“你等等，你别用我办公室的电话打，用你自己的手机。”
李吉平无辜地看了张书记一眼，然后放下电话，掏出手机开始拨号，“把方聿飞放了。”
“什么时候放？”电话那边问道。
李吉平大叫道：“马上，立即，现在，还要我重复一遍吗？”
挂了电话的李吉平又嘻嘻笑道：“手下就是这样的，做事一点都不认真，嘿嘿……”
张世平给他投出了一个神奇的目光，又吓得人家李副市长不敢说话。
“荣旺集团的事情你怎么不查？闹得满城风雨，你不会告诉我，你这个公安局局长不知道吧？”
李吉平苦笑道：“张书记你不知道，我官小呀，我不敢查呀，没靠山，没人撑腰。”
“你官小？你们平时在老百姓面前，不是个个都耀武扬威的吗？不是个个都人五人六的吗？官威可大着呢！”
李吉平……
张世平指着他，继续说道：
“你给我查，给我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我给你撑腰，我做你的靠山。”
“但是……要秘密进行，明白没有？”
李吉平也知道，他又掉入了一个旋涡。
但他愿意，只要是打击犯罪他就愿意，“哎……行，有张书记的这句话，我就敢查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喂，怎么了？”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无奈的声音，“李局，方聿飞他不走，怎么办呀？”
“他……他为什么不走？”
“他说要马楠来接他，否则，他就不走了。”
李吉平用手蒙住了手机，朝着张世平轻声地说道：
“张书记，方聿飞要求把马楠一起放了，否则他就不走。要不你再打个电话给梁厅长？”
张世平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打，要打你打，我放一个，你放一个。”
“哎，好的勒，我放方聿飞，你放马楠。”
张书记用杀人的眼神瞪着他。
接着，李市长又对着电话说道：“张书记说把马楠放了，那就一起放了吧！”
奶奶的，想利用老子做大事，老子也利用你做点小事了。
张世平两个眼睛瞪着李吉平，然后又用手指指着他说道：
“李吉平，跟我玩阴的？行，这一次我不跟你计较，荣旺集团的事情，你查不清楚，我再一起跟你算账。”
“哎……知道了，张书记，请问张书记还有别的指示吗？”
“滚……”
方聿飞和他老爹，还有马楠，关的不是同一个看守所。
但是没一会儿，警察就带着马楠来接方聿飞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郭大勇。
“方先生，不好意思，当时是我带你走的，现在我送你回去，咱们算是扯平了。”郭大勇苦笑道。
方聿飞说道：“没事，我不怪你，你也是工作职责所在嘛！”其实人家是帮助了他的，这个方聿飞和马楠心里都有数。
“哎，是啊，是啊，工作职责所在我也没办法，两位能够理解就好。”郭大勇叹了口气，接着喃喃地道：
“唉呀，希望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希望蝙蝠天使不要再出现了，这已经够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