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葶忍不住笑了。
“你都这样做了,我还介意什么。”
“其实……”她顿了顿,“就算你不用纸巾隔开,我也不会介意的。”
顾白正在盯着这张画,思考要怎么画。
听到温葶的话,他分出心思随口回了句。
“下次再说。”
与此同时,他对于要画什么也有了个思路。
画一把大剪刀,剪断这股水草。
“冒犯了。”
说着,他直接抓住温葶的手,开始画起来。
下笔只画了一横,他便顿住——
纸张上,并没有留下这道笔迹。
温葶正盯着他抓着自己的手怔怔出神,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
顾白又画了一根长竖线,停下观察。
纸页上,他所画过的位置,仍然空白干净。
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看来确实像他之前所猜测的那样,无法进行改动。
可能有方法也说不一定。
但那应该需要满足某些条件,或者超出了一般人的能力范畴。
至此,顾白对于温葶说的话已经相信了大半。
剩下一半,等到他看到画中的这个男人死亡,就可以确定。
“你刚才说他大概会死在两三天后?”
“啊……嗯,是的,应该就在这几天。”
被他这么一问,温葶才回过神来,略有些慌张地回答。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已经顾白松开了手。
而那张画也没有一点变动。
她有些疑惑,“你怎么不画了?”
顾白并没有注意她刚才走神在想什么,但也无心追问。
他说出刚才的验证结论,“没用,不能留下痕迹。”
紧接着,又问她。
“如果你做梦的话,能在梦里的场景得到更多的信息吗?”
温葶沉默了十几秒,然后摇摇头。
“如果是印象不深的人,在笔记本上看到后,就不会再做相关的梦。”
在纸上看到后,就不会再做梦?
换言之,如果不看笔记本,梦里就会做到?
顾白若有所思。
温葶忍不住问他。
“真的没有办法在纸上进行改动吗?”
顾白没有过多解释,“你自己可以试试。”
温葶不死心,也拿笔试了一下,却也是什么痕迹也留不下。
她不禁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看来只能在现实中救他了。”
顾白想了想,问她,“能不能找到人是一回事。”
“还有,如果这个人执意要下河,你打算怎么阻止?”
他没有说出口的一个猜测是。
假如这本笔记本真的预示了死亡,并且在笔记本上无法改动结果。
对应的现实中,也不例外,很有可能也无法救下对方。
顾白的问题,反倒提示了温葶。
她的眼睛一亮,欣喜道:“对了,救生员!”
“我们可以找一个救生员,这几天守在那条河的附近。”
“这样一来,就算他非要下河遇到了危险,到时候也可以及时救他。”
对于她这个方法,顾白并没有评价什么。
“试试看吧。”
第二天。
顾白在温葶的带领下,围着那条无名河寻找起来。
说找也不准确。
来这条河边的人并不多,偶尔几个也是钓鱼的人。
他们只要等有人过来,就去对比一下,是不是画中的那个男人即可。
两人守株待兔了一天。
终于在第二天下午,等到了画中的人。
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
温葶第一时间就想过去劝对方,这段时间尽量不要来这条河周围。
顾白问她,“你打算以什么理由赶他走?”
温葶皱了皱眉,下意识地解释,“我不是想赶……”
说到一半,她也意识过来。
她的这种行为,在不了解真相的人看来,确实等同于驱赶。
就算她向对方说出事实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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