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薛团长和石政委的提议递交上去犹如石沉大海没了音信。
一直等到了第二天清晨，上级只是让他们尽快返回各自岗位继续进行演习，关于张王宁的追悼会，等这场演习结束之后再说。
回到弗州场站的薛团长和石政委脸色很难看，尽管他们也琢磨了好久，大概明白了上级的想法，可是该怎么跟下面的其他人交代呢？
尤其是邵凯，曾经跟张王宁一起从空三师那边挖过来的，两人行影不离的，还有张王宁的妻子叶春花，两人结婚才三年，孩子也才只有两岁。
该怎么跟他们交代？
“报告！”
听着门外熟悉的声音，薛团长和石政委齐齐望向门口。
“进来！”
“团长，政委！”
盯着通红的眼眶，邵凯一脸憔悴，以标准的军姿站定向两人挨个敬礼。
都不用问，团长和政委就知道邵凯这是想要来讨要个说法了。
“邵凯，你不在自己岗位待命，大清早过来有什么事吗？”
看着一脸菜色的邵凯，政委使劲眨眨双眼，调整一下面部表情和蔼开口问道。
“报告政委，我是想问一下关于我海鹰中队副中队长张王宁同志遗体打捞事宜是如何安排的！”
在心中已经确定了张王宁已经生还无望，所以邵凯只能寄希望能够将遗体打捞上来，毕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个，嗯，关于飞机残骸和遗体打捞的工作，上级正在研究一个可行的计划，你也知道打捞作业没有那么简单，是吧？”
顿了顿，政委瞥了一眼目光飘移的薛团长，只能硬着头皮进行隐瞒，毕竟还要继续进行接下来的三军联合演习呢。
可不能因为这次空难影响了队伍的军心。
薛团长闻听政委的说辞略微诧异了一眼，并没有选择开口。
“那关于他的抚恤评定？”
“这些是你该过问的事吗？没重要事就给我滚回去待命！”
提到这个薛团长就感觉火气上涌，既然政委选择了隐瞒，那他也得绷下去，漠然起身咆哮起来。
“是，我这就回去！”
被团长这一嗓子惊得一激灵，邵凯反应过来，现在他问这个确实有点不合时宜。
“赶紧滚！”
团长丢下一句，转身使劲眨巴眨巴眼睛，不让眼角的泪水落下。
“好了，人已经走了。”
“老石，你说我该怎么给他们说呐？”
“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