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两只大鸟正惊慌失措朝着张王宁战机所在的方向飞去下意识提醒一句。
“什么？”
正通过不断调整飞行姿态来避开鸟群的张王宁听着无线电传来后方僚机的提醒声一愣，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
“砰……砰……”
就在他分神的那一瞬间，石磊之前看到的两只大鸟就那么直挺挺撞在了张王宁的玻璃座舱盖上面。
“哗啦……”
浅黄色透明的玻璃座舱盖在两只飞鸟的撞击下变得四分五裂，伴随着撞击的惯性，两只飞鸟重重砸在张王宁的头部。
要知道候鸟的质量和体积虽然很小，在空中飞行的速度也不是快，但是候鸟同样也能把飞行中的飞机撞坏的。
因为当候鸟和飞行中的飞机相撞时，飞机的速度很快，而鸟是迎着飞机飞的，相对飞机来说，鸟的速度就是鸟本身的速度加上飞机的速度，这样相加，那相对于飞机来说，鸟的速度是非常大的。
曾经有专家计算过，一只7公斤左右的鸟和一架时速是九百公里的飞机相撞，鸟对飞机的撞击力，绝不亚于一颗重型炸弹砸在飞机上面。
驾驶舱碎着座舱盖的破裂瞬间失压，再加上玻璃碎片的袭击和候鸟的巨大撞击力，驾驶舱里的张王宁飞行头盔已经变形，人也陷入了昏迷。
“队长……”
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张磊失声吼了一嗓子，他已经看到张王宁的战绩开始摇晃个不停了。
“队长，你怎么样，快拉起来啊！”
没有回应，张磊猛地推动节流阀，操控战机向张王宁的左侧飞去。
透过座舱他只能看到张王宁的飞机座舱已经碎裂，两只体型巨大的黑面琵鹭浑身是血覆盖在张王宁的头盔上面，虽然有三点式安全带的束缚，不过他的上半身已经向前倾斜压在了操纵杆上面。
此刻的张王宁已经不省人事，根本听不到张磊的呼叫，飞机也是在惯性的作用下继续飞行。
随着他身体施加在操纵杆上的压力越来越大，机头开始慢慢下沉了。
无论张磊怎么呼喊都没有回应，已经目睹了座舱惨状的张磊心都揪了起来。
现在张王宁的那架飞机已经开始向下坠落了。
“队长，快醒醒啊！”
……
“怎么回事？”
无线电里张磊声嘶力竭的呼喊声同样引起了小岛东侧布雷舰的注意力，不过双方中间间隔着一座东小岛，再加上距离有点远，舰上的人看不清楚。
“秃鹰撞鸟了，现在人事不省，飞机已经失控。”
张磊含着泪水陪伴在左侧飞行，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通过无线电不断呼叫来唤醒陷入昏迷的张王宁。
“什么？”
巨蟹舰舰长听到张磊带着哭腔的回应整个人都愣住了，简直有点难以置信。
“队长，你快醒醒啊！”
张磊没有回应，现在张王宁的飞机已经失控垂直向下坠落了。
他也跟着开始下降高度，现在距离海平面还不到一千米的高度，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希望奇迹能够发生，他能唤醒昏迷的张王宁进行弹射。
“快，全速赶往事发海域！”
无线电没有得到张磊的回应，只听到他那焦急的呼喊声，听着让人很揪心。
“队长，你快醒醒啊！”
张磊看着距离海面越来越近的飞机失声痛哭起来。
“嗵……”
他所期待的奇迹并没有发生，三十多吨的飞机携带着张王宁就那么直挺挺坠海了。
“队长，啊……”
看着飞机坠海掀起的巨大水花，张磊发狂了，那种亲眼看着自己战友死在眼前的无力感让他瞬间热血上涌。
“石头，快拉起来！”
开足马力全速赶来的巨蟹舰老远也看到了飞机坠海的那一幕。
透过望远镜他们同样也看到了另一家飞机高度也越来越低。
舰长抓起无线电大吼一声，现在已经失去了一名宝贵的飞行员，另一名绝对不能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