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儿莫要再哭了,为夫会为囡囡主持公道的。”
他这么称呼,叫叶云歌眼神一闪,拂开被姐姐拉着的手,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江芷兰看着他们三个,这仿若无人一般的,不将自己这个正妻瞧在眼里。不由的气怒出声。
“夫君,这小贱人害的咱们康儿伤了脑袋,这可是众目睽睽板上钉钉的事实!臣妾如何就罚不得她了?”
一听说长子受伤了,顾承暄瞬间也没了那个怜香惜玉的心思,直到候在旁边的太医如实回禀之后,他才放下了心。
倒不是说有多疼爱这个儿子,只是这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嫡出子嗣。再加上前段日子,养在侧妃膝下的庶子又夭折了,这就不免叫顾承暄,看着剩下的这几个孩子,目光就加重了几分。
不过既然太医都说没什么事儿的话,那就好解决了。
“世子既然无大碍,就不要再多做计较了。这都是一家子亲戚,莫弄得脸上不好看。”
太子在里面和稀泥,预备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江芷兰怎么可能愿意?谁跟叶家是亲戚?不过是个小妾而已,还敢跟她堂堂太子妃攀亲?
“不行!今日必须要给我儿讨个公道。这叶云歌擅闯宫闺暂且不说,她还敢对东宫世子下手,是谁给她的胆子?背后又是有什么居心叵测的阴谋?夫君,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若是她们以后还想害咱们康儿,到时候怎么办?防不胜防啊!”
这话说的,栽赃嫁祸是张嘴就来呀,是个有脾气的都忍不了。何况作为嫡幼女的叶云歌,可从来就不是个软糯性子。
“太子容禀,请允臣女自辩。你家世子受伤了是不假,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曾摸过他一片衣角了吗?
方才我一踏进门来,就有一道残影向我扑过来。我出于本能的闪躲,怎么就是居心叵测的要害人了呢?
太子妃身居高位,却如此颠倒是非黑白,肆意出言构陷臣女。莫不是江家觉得我叶家软弱好欺?还是,这是东宫的意思?”
美人冷脸厉色,也还是别样风情的美人。顾承暄没有出声,只是眼底的兴趣更浓,这丫头竟还是个性子泼辣的?与她亲姐姐完全不同啊。
叶云夕也站在一边,柔柔弱弱的开口附和着妹妹的话。
“太子妃,妾知道您心中对妾诸多怨言。可是您有再大的怨气,也不能总拿世子做筏子呀!他还那么小呢。
再说我妹妹她是家中嫡幼女,从小就被家里人给宠惯了,最是受不得旁人诬陷委屈的。您若是非要栽赃于她,免不得明日朝堂之上,叶家就要找江丞相说道说道了。”
“你放肆!少拿你叶家出来吓唬人,本宫作为东宫主母,怎就管束不得东宫庶务了不成?”
江芷兰简直要被这两个狐媚子给气死了,当她没看见太子那一脸兴味的神色吗?这叶云夕把她妹妹叫过来,打的是什么算盘,昭然若揭呀!
既然她们都敢干了,自己也没必要给她们留脸。本来就只有个恋爱脑的江芷兰,被嫉妒的怒火这么一烧,更是口不择言。
“呵,果然有其姐必有其妹!都好姐夫戏小姨这一口是吧?当姐姐的从嫡姐手里抢男人,当妹妹的更不要脸,直接这就登堂入室了?叶家可真是叫本宫开了眼界,顶尖的好家教呀!净教出家里的女儿,怎么爬姐夫的床了?莫不是家学渊……”
啪!
响亮的耳光声,打断了这无尽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