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雨后,羊城微凉。据记载,在华夏的大部分年份,这段时间都会下雨。距离羊城中南部不远的一处森林公园内,林中一处略坑坑洼洼的空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满脸泥巴的人,鲜血顺着脸颊滴落到胸口那不知来历的黑色碎石上。
月牙形的碎石坠子,表面散发着黑亮的颜色,脸上的鲜血快速的渗入碎石中,缓缓的引出淡淡的红光。顿时,石头表面的黑光大盛,而后缓缓暗淡,黑光散去之后,石头便奇迹般的消失在皮肤下。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微的嗡嗡声响起,惊动了几只在树枝上嬉戏的小鸟。浑身是血,满身是泥的人双手在泥泞中试图爬起来。
片刻后,男人挣扎着坐了起来,看他的年龄,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苍白的脸上布满了鲜血,左侧脸庞上一道三寸的伤口,从眉尖直直延伸开来,就像一只凶恶的蜈蚣趴在脸上,令人震惊。
青年伸出沾满鲜血的双手,缓缓挪动右腿。沾满泥巴的裤子已经布满了脚印和裂痕。他忍着痛,卷起裤腿,扭动着红肿的小腿,看着就很是吓人,也不知道是疼还是害怕。青年浑身颤抖,脸色更白了。
青年艰难地从沾满泥巴的裤兜里掏出屏幕已经碎了的手机,幸好国产手机质量上乘,还能用,手指颤抖着找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十秒后……
肖雷焦急的问道:“你在干嘛?今天怎么不上班?灭绝师太生气了,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青年苦笑道:“老二,我被人打残了,我在屏三村旁边的森林公园,你快点过来,要是迟到了,就等着替我收尸!”
电话那头的人一听这话,尖叫一声:“妈的,怎么回事!你还好吗?等我。”还没挂断电话,肖雷就冲出了办公室。
青年苦笑着挂断了电话。看着他浑身是泥,满身是血,他的心一阵难过。这个年轻人名叫蔡云,今年22岁,来自华夏南方的虔城市南安县下的一个小村子,一个普通农民家的孩子。
虽然是在农村,没有大城市的繁华,虽然是家中独子,但是童年并不孤单,因为那个时候的农村,每个家庭都有一两个孩子。
特别是他父亲那一代,兄弟姐妹很多,一共有三个姑姑,一个大伯,三个叔叔。几个叔叔伯伯又是生了两三个小孩。而蔡云可以说是这些小孩中的头领,农村孩子顽皮,小时候打架,掏鸟窝、挖番薯、偷李子、炸牛粪、抓鸡撵狗基本上都是一群人,这也是曾经是村民最头疼的事情。
每当村里的孩子打架,或者村子里发生了小偷小摸事情,村民基本上都是来他家找他爸,村民都说蔡云是最调皮的孩子!每次村民诉苦,少不了吃竹笋炒肉。
久而久之,父亲蔡建设一时成了村里的“名人”。棍棒教育后虽然老实了几天,但不出三月准会犯事,蔡建设无奈之下只能逼着他多干点农活,洗衣做饭、喂猪喂牛、播种插秧。
每当学校放暑假,蔡建设就会安排蔡云去县城找他的大伯,那是一个已经从医院退休,自己又在县城开了个中医诊所的老人,蔡云被逼无奈只能跟随大伯学习中医基础知识,也算是磨练他的耐心。
蔡云的妈妈虽然郁闷,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或许农村人早就习惯奉承“农村孩子就要从小担起家庭责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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