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块。”
“九块八毛一行不行。”
老板拿着糖葫芦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凝固，第一次遇见这样讲价的。
“小姐姐我是小本生意。”
老板看着对方显示的余额，话也不说了，直接递过去。
她也是第一次看见怎么穷的，太可怜了……
有些同情，怕对方吃的是人生最后一串：甜滋滋家的草莓冰糖葫芦，我们家的冰糖葫芦材料新鲜额……不对，怎么打起广告来了。
老板认真打量离去的人，对方没有想不开的样子，才放心下来。
同事们难得发现厌黎下班时没有走，在食堂吃饭。
鬼屋是包住宿和三餐的，没有住宿舍的厌黎，以前只吃一餐。
因为下雨，坐出租车来，接下来三餐都在鬼屋吃，早上再也不踩点上班了，这让大家很奇怪。
顾萌萌趁空闲问道：“妹子你怎么突然喜欢吃食堂了？”
“没钱了……坐等发工资。”厌黎一点没觉得穷是什么丢人的事。
银行卡余额为零，此生没有人能做到，别人再少也能留几毛，她用的是一毛都不剩。
“你上个月工资呢？”
“吃了。”
“吃了？哦哦……买吃的去了啊，能吃是福。”顾萌萌只能安慰道。
“我也这样觉得。”厌黎默默脸上长出的一点点肉，甚是满意。
这段时间没有白吃，体质太差了，吃饱了才有力气。
在顾萌萌他们看来，肉没怎么长，不胖不瘦刚刚好，是不胖体质了。
好不容易到发工资，难得厌黎有一万，同事们还不会抱怨。
现在他们的鬼屋挺有名，累了点，工资高了好几千，已经满足了。
工资一发，厌黎接下来的几天，又只在食堂吃一顿。
然后顾萌萌又又又发现妹子来吃三顿饭。
“钱又吃没了？”
厌黎淡定的回道：“没了。”
“你吃什么了？几天吃了一万块，龙肉吗！”
“有龙肉吗？”厌黎一副想尝尝的模样。
“没有。”顾萌萌以为她只是开玩笑，谁都知道世界上没有龙。
可是厌黎不知道，一听没有，就没有兴趣了。
晚上回家，她体会到没钱的意外。
家里没电，大家亮着，就她停电了，她记得大概好像接到什么信息和电话？
黑暗并不影响她，直到她打开水龙头……
忘记交水电费，停水停电的可怕的，特别是洁癖患者，虽然天气凉爽了。
宋浩发现妹子心情又不好了，怎么发现的，那惨叫的声音还不明显吗！那杀意就差杀人了。
罕见的妹子来预支工资。
“没钱花了吗？”
“欠费了！”
“什么费？”
“水电费！”
宋浩不敢再问，直接预支半个月的工资给她。
厌黎一股脑全冲里面了，终于洗上澡，她决定下次冲满。
没钱的日子，吃不成大餐，三天馋九顿。
闲来无事，她准备去借点钱。
人生要去尝试很多事，比如坑人付账，比如用秘密换钱，比如借钱不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