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眠困惑地抬头看着萧坍,他知道自己要请求赐婚?
“是。”
见南风眠点头,萧坍来了兴致,伸长了脖子:“朕听说了,你为花魁赎了身,可这身份始终与你不匹配,朕觉得赐婚也可以,做你的侧房。”
南风眠的俊眉忽而一蹙,从宽袖里拿出奏折呈上。
然后向萧坍解释:“本王只是见她可怜,替她赎身,还她自由,花魁娘子现已回乡,与本王毫无干系。”
萧坍彻底懵了,他明明听见他刚刚是说的请求赐婚,不是花魁,那是谁?他接过奏折,质问道:“不是花魁娘子?可她人还在你府上呀?”
南风眠摇头微笑:“那夜花魁娘子喝醉了,臣将她带回府上歇息,并未与她同床共枕,皇上恐怕是误会了。”
“你要娶南梁和亲公主?”萧坍拿着奏折的手指,指节变白,不可置信地问。
萧羽舒突然一怔,眼尾瞬间泛红,怒不可遏地侧头看向南风眠。
南风眠不以为然,上前两步行礼道:“臣思量再三,南梁公主不能嫁与太子,太子以后荣登高位,倘若她做了北漠的国母,又或者妃嫔,于我北漠而言并非善事。
倘若他日南梁责怪,只有臣能压制,所以臣与她的婚事是如今最好的选择。”
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阴沉的气息,朝中众臣亦不敢出言,就怕稍有不慎,便得罪了这尊凶神。
萧坍思怔片刻,他知道南风眠说的是对的,确实没有比他更好的人选。
“启禀皇上,皇叔此番为花魁赎了身,又来求娶和亲公主,儿臣以为,皇叔只是为了掩盖自己的风流之事。这桩婚事如此荒唐,皇上万不能答应。”萧羽舒站在大殿中央,声音不大不小,却有很强的穿透力。
话音刚落,朝中众臣便开始低声议论。
萧坍看着文武百官颇有微词,清理清嗓子:“太子说得有理,你确实不能娶南梁公主。”
刹那间,文武百官纷纷议论,朝堂之上各种喧嚣。
“这……不行啊!”
“简直荒谬至极!”
“玄幽王竟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
南风眠看了看身边还在议论的群臣,眼里目空一切,神色坚毅,似乎不容萧坍拒绝。
“王兄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这南梁公主本王娶定了。”
“玄幽王,你敢违逆朕的旨意。是想谋反吗?”萧坍大发雷霆,握着龙椅扶手的手,用力地撰了撰。
南风眠发出阵阵阴笑,低沉的嗓音似有洪水猛兽,随时都可能爆发。
“呵呵呵……这倾朝乱世,本王反了又如何?”
“兄长还坐在那个位置上,无非是本王对那个位置没兴趣,所以别得了便宜还不识趣,本王能让你安稳地坐在那个位置,也能让你做不成这庙堂至高无上的人。”
南风眠走到朝堂中间,双眸傲视一切,他那刀削斧砍似的脸上布满了不可置疑的威信。
此时的萧坍坐在那龙椅上,如坐针毡,手心开始发热,他的这个弟弟虽然坏,可对这把龙椅并没有兴趣,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扶持他上位,可没想到,如今倘若他要反,那便反了。
“大胆!皇叔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大放厥词,企图谋反。来人,将这乱臣贼子拿下,打入死牢。”萧羽舒猩红的双眸,冰冷带着剑锋,仿佛下一秒就能刺穿南风眠。
殿外的御林军冲进来将南风眠围住,气氛一下子僵住了。为首的竟是太子的侍卫李昂,桑尔满望着被围住的南风眠,眼里竟有一丝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