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西南考察古石桥的资料，我和我爱人商量了，想帮他整理了出版。”关豫同他对视，直言不讳。那一点弯儿不拐的，估计除了麻苏月没人看出他是在避重就轻。
“他在信中说的，要送你的结婚大礼就是这个？”小季同志追问，气势不弱，
不过节奏掌握的不大好，有股子背课文的味道，就麻苏月这样的，都能听出这是提前设计好的台词，只猜不出这是他自己设计的，还是别人教给他的。
“整理出版后，受益的是所有从事这个行业和热爱这个行业的人，你认为这不是大礼？”关豫回他一句，转头跟老陈说话：
“陈科长，请问资料在哪，调查组还是TJ大学？不知道我能不能为故人尽绵薄之力？”
小季又把话抢过去：“你不关心他怎么死的？”
“关心，但是来通报案情的是你，难道你不打算说？除了他的死因，我还关心他的追求，光林是个视事业超过生命的人，这是他的遗志，我想替他完成。逝者已矣，但精神可以存续，着作就是他的精神。”
关豫语气发冲，他可是很少在外人面前说这么明显带有感情色彩的话的，
麻苏月觉得他大概是被质疑烦了，拉他一下，拿起水杯放他手里。关豫接过，没喝。
保卫处三位领导一起看过来，王处长开口：“小同志说话还是要讲究方式，这位关组长可是我们局的干将，转业前是铁道兵营长。”
被人点到脸上，小季同志有点不自在，抿抿嘴唇，耿耿脖子，丢开关豫看向麻苏月，照旧背台词：“苏月同志，韩光林老师和你并不熟，却在信中多次提到你，为什么？”
嘿，这不知道讲礼貌的熊孩子，到底什么来头？！
纯粹一个死心眼的二愣子！
麻苏月怒极反笑，问他：“你今年多大？结婚了吗？”
“什，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你如果三十岁还没找到对象，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
“你——”
“我怎样？你是不是觉得你准备的问题很犀利？实际上很傻，除了引发冲突，别无益处。”
“你不要——”
“小季！两位工程师是建设大桥的栋梁，是帮助我们破获这个案子的大功臣，上级派咱们来是表示感谢的！”老陈打断他，很严厉，起身扬手将烟头丢出门外，再拿起烟盒抽出一根递给关豫，诚恳道：“我们这个小同志年轻，不知道轻重，失了分寸，得罪！”
关豫摆手，表示他不抽烟，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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