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豫是在她转到第二个三圈时听到动静的,不是工作不认真,是他家这傻媳妇来月事了,怕她再犯经期综合症,所以眼睛看着图纸,耳朵听着卧室,
开始是以为她在发癔症说梦话,门口站了半分钟就做出了准确的判断:这分明又是在犯傻!
直接推门,怕吓着她,
敲门,头两声没动静,第三声开始喊:“麻小月——”
这称呼一出,麻苏月就知道她不能再装傻了,有史以来,但凡这三个字从关豫嘴里冒出来,那铁定意味着他那狗鼻子已经闻到了什么味儿,须得老实做人、坦诚面对,
但具体操作起来,好像可以糊弄,不,迂回一下,
今天的做法是:
用手指梳理两下头发,开门,静默两秒,在对方询问的表情里,偎到他怀里,抬起手臂圈上他的脖子,再把脸埋到他的脖颈间,用半睡不醒的音调说:“关豫,我做噩梦了,你别加班了,陪我睡觉——”
关豫:我信你个小狐狸精才怪!听说过做噩梦被吓醒吓哭的,没听说过做噩梦会跟人吵架的,
可怀中的人太真、太娇、太美,他说不出……
只能收拢双臂抱起人走。
麻苏月窃喜,头挨上枕头,闭眼装睡,
然,装不过三分钟就被迫睁眼,因为头顶上有双洞察人心的视线在盯着你,
那感觉,懂?
故技重施,伸出手臂再攀上他的脖子,
关豫就范,俯身亲了她一会儿,抬手摸了床头的蒲扇,一边摇一边切入正题:“担心梅雨影响施工,还是担心伏汛会对沉井造成危害?”
麻苏月:“……”
看吧?就知道会是这样!真是白牺牲了!
“嘭嘭”两腿砸向床板,哼哼两声,开始胡说八道:“是心有灵犀,还是你偷走了我的心?”
“难道媳妇的心还另有所属?我可是早就把身心全托付给了你。”
“全部吗?”
“媳妇觉得不是?”
“不是,工作占了三分之二,我占不到三分之一,你几乎每天晚上都加班,根本不想我——”
关豫:明明绝大多数时候,你都是和我一起加班的!
然后没忙完呢,你就趴到桌上打瞌睡,三次有两次是被我抱到床上来的,
我是想叫醒你,可,能吗?
但这话在不讲理的媳妇面前不能说,主要说了也没用,
他摸摸鼻子,坦然承认错误:“我的错,以后保证每周有三天加班不超过十一点。”
“三天?”麻苏月嫌弃:“要不要让妈给你抓点药材补补?”
关豫咬牙,哦,牙齿间有她的耳朵,“月儿——”
感觉到了他呼吸间鼻毛的震动,和自己腰间他手上的力度,麻苏月开始装傻,不,是装死。
“媳妇有怨言?”关豫问。
“你比我大十岁,掐头去尾,还剩二十年的……”
“麻小月!”
“睡着了——”
关豫:“……”
深呼吸,再深呼吸,依然不能平息心火,腾出手摸起蒲扇,摇了好几下才说话:“如果不是仗着身体不舒服,还敢不敢说这话?”
“不敢!”麻苏月当即认怂,哈哈讪笑两声,伸手抚摸上他的眉头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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