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世以来,一切都在变化!
此时,他心情不是高兴,也不是为难,而是莫名其妙。
于玲继续分析道:“二号征求你的意见,不是真的谈心这么简单,而是在寻求共鸣。表扬你,不是因为你真的干的好,而是探探你的底,是否合适这个岗位,夸你拨河场勇往直往,意思吧,就是......“
乔韦催促道:“卖什么官司啊?赶紧说!”
于玲说:“你来自农村,关系纯粹,他需要个搅局的,跟他又能站到一边的,而你就恰恰比较合适。至于他为什么选你,我也不是太清楚,大概率还是你在拨河场上的表现,你想想,敢将处室头头干爬下的,这大院子里能有几个?也就是你这个愣头青,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干到领奖台,而且还是第一,连刘时泽这种上过战场的,都没敢做的事情,你都做的,能不引起他注意么?”
乔韦有一种上世白活的感觉,于玲这丫头比他拎得清,看得更远。
于玲继续说道:“如果二号没说错,你又没听错,大概率就是要你担任他的秘书了。而且早不找你,晚不找你,偏偏等你再次站在拨河比赛的第一名领奖台。这时候,大院焦点还在你身上,他找你,不意外又意外,不意外的是大院子里的其他人,你是省大学生,青年才俊,能文能武,意外的是你这个愣头青中了彩头,但又讲不出什么。”
乔韦听完于玲的话,也必须对她的这种分析表示赞同,同时又对自己智商被碾压这种事情表示无能为力。
这丫头能上研究生真不是盖的!
在这种事情上,乔韦连于玲都比不了,真要进入处室机关还不被人玩死。
当然,她也有分析不到的,估计她也没想到他跟文从南很早就认识,而且跟他女儿文蝉衣还有一层朦胧关系,尽管这层纱他从没有想挑明过。
他想起上辈子,前世那次与方剑星副处长竞选之争,最终落得个一辈子打酱油的尴尬苦逼角色,何其艰难。
又想到乔见山竞选村民小队长,最后功亏一篑。
在独木桥上玩耍,没点智慧和手段,真说不定掉下去,到时让山涧内等肉吃的野兽啃得渣都不剩,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乔韦越想越觉得自己没这方面天赋,祖上也没这方面的家训可以参考,这跟艺术家的后代玩艺术的多,演员子女演戏的多一个道理,就连卖羊肉汤的还留个方子,以备给子孙后代混不下去,留下退路。
所谓老子英雄儿好汉!
啥年代,英雄有时也需问出处的。
没这家文化,努力不堪一击!最多,运气足够好,也能进院子,但想进屋子里?门都没有,还是去当个看家护院的靠谱!
如果再按照上辈子的轨迹,再混上一年,调到综合处,当个科员混吃等死,一眼望到头,乔韦又不乐意了。
再仔细一想,留在农业指导中心也不是个事,刘时泽眼看就要退休了。
按照前世轨迹,张国才扶正,自己留在那儿也憋屈了,即使这小子现在不找茬,难道还要上赶子等着挨刀子?
上面两条路一堵死,这么一盘算,乔韦觉得换个活法,先当个秘书再说吧,虽说还是干文字工作,但好在服务一人,日子还是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