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韵安吩咐手下把二人大卸八块,丢入山里喂狼。
京城形势紧张,宁王弑君并且诛杀太子上位,过于残暴遭万民唾骂。
沈韵安带人马驻扎在城门外,意图困死京城,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主子着实脱不开身,又担心您一人在山里过得不好,把奴婢派来了。”
有花枝加入,山里的日子轻松起来。
齐妙只负责采药,熬药。
为黑耀上药擦身的活计,全被花枝一人包揽。
即便如此,日子还是鸡飞狗跳。
“啊,花枝你轻点,你是想要我的命?”
黑耀要哭了,主子派谁来不好,非要挑中花枝!
花枝眼中是没有男女大防,但是也从不怜香惜玉。
眼下黑耀重伤,花枝下手没轻没重,戳中他的伤处,黑耀恨不得一蹦三尺高,疼!
花枝丝毫不觉得自己手重,抿唇得意地道:“你何德何能,还妄想小姐来伺候你?”
没有把黑耀扔到深山里自生自灭,花枝已经算客气,谁让黑耀平时总是嘴贱得罪人。
“不是你就行,不是还有小草吗?”
黑耀疼得哀嚎,他突然体会到肝肠寸断之感。
花枝下手堪比蛮子,被吊打的时候黑耀都没感觉这么难熬。
花枝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向黑耀,瞪圆了眼睛道:“你残害我还不够,小草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这你都不肯放过?”
黑耀:“……”
说不过花枝,他心累。
口中堵着帕子,黑耀尽量不尖叫,他不想丢人。
日子在闹闹哄哄中,一日又是一日。
黑耀恢复神速,已经开始好转,拄拐行动自如。
农历腊月二十九,明日便是大年三十。
往年,京城百姓赶集,采买年货,今年众人躲避在家中,连亲戚都不走动了。
宁王派人每日在京城巡逻,只要听到唱衰的言论,杀无赦。
几日之内,杀死上百手无寸铁的百姓,把原本喜庆的气氛浇灭得一干二净。
百姓们虽起了逆反之心,却没有能力与之抗衡,只得躲避在家里,少出门少惹事。
城门外,沈韵安带兵驻扎。
大部分商队都等年前进京走货,因为城门关了进不去。
有些卖瓜果菜蔬的商户,只得含泪做折本的买卖。
卖掉至少回本一些,若是放烂了一文不值。
沈韵安只用市面上不到五成的价钱收购各种吃食,用来做军需节省开销。
“主子,咱们的人突然收到一个小匣子。”
看样子是城里送来的,手下担心有诈。
沈韵安戴上手套,看到缝隙处的血迹,眯着眼道:“打开看看。”
手下听令打开匣子,瞳孔一缩。
内里,有一方白色的手帕,被鲜血染红,上面有斑驳的字迹。
除此以外,还有一根断指。
从断指的切面看,非常新鲜。
沈韵安打开帕子浏览,反复看三遍确认,对方声称齐家女在他手上,愿与沈韵安做一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