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后半夜,突然刮了一阵腥风,下起雨来。
翟氏躺在床上,既兴奋又紧张。
等天一亮,她带着小草离开村里,哪怕结果并不好,至少有盼头。
从前只有无数次的想,终于鼓足勇气。
为出行方便,翟氏一件衣衫都没带,只带个最简单的包袱皮。
她正想着,突然听到隔壁间传来一阵压抑地哭声。
是小草?
翟氏一个鲤鱼打挺,手里握着一把从陈婆子那要来的砍刀。
隔壁间,点燃一支蜡烛。
小草拼死推搡眼前的汉子,却被捂住嘴。
汉子眼神锐利,带着些许的凶残,一个使力,小草的衣衫被撕成条。
小草挣扎中咬了汉子一口,汉子反手一巴掌把小草扇个跟头,用不流利的大越话道:“你想让你娘听见,你不怕她被我毒打?”
乖乖从了,对谁都好,若是反抗,母女俩命都不会长。
“你们被折磨死,将军还会给我分发新的女眷。”
汉子与人换班,去吃酒打牌,正好看到陈敬之弄来的花楼女子。
花楼女子各个妩媚,汉子有心带走一人,却被阻拦。
内里火热,汉子急需找人纾解,只得在半夜潜入家中。
翟氏哭哭啼啼,他已经玩腻味,想趁夜强了小草。
原本小草还在反抗,听到汉子提她娘,她的手无力地垂下来。
为保护她,娘亲不知道挨了多少毒打。
小草瘦弱,蛮子一手便可把她提起来,她除了撕咬,能有什么法子?
就在衣衫被脱光的节骨眼,翟氏拎着砍刀冲进来怒道:“你个畜生,敢欺负我女儿!”
汉子没有防备被翟氏砍了一刀,后背顿时血流如注。
鲜血,使得汉子更加疯狂,直奔翟氏扑去。
“娘,快跑!”
小草急了,哭喊道。
只要逃离,至少可以暂时保住一条命,最多被毒打一顿,要是和蛮子硬碰硬,凶多吉少。
翟氏忽然笑了,对小草道:“女儿,娘不跑。”
从前翟氏软弱,总是默默承受,所以蛮子时常毒打她,变本加厉。
她这一辈子,过得太苦。
死到临头,翟氏不想留给女儿这些,她要以身作则,告诉女儿遇见压迫必须要反抗。
齐小姐说的对,只有反抗才有一线生机。
翟氏拎着砍刀,看向蛮子没有退缩。
她再次朝着蛮子冲上去,手中的砍刀飞舞,犹如一头发狂的母狮子。
蛮子冷哼一声:“翟氏,你出息了?”
哪怕受伤,蛮子仍旧很有力量,他轻而易举地夺走翟氏手中的砍刀。
一把砍刀,轻飘飘的,拿在手中和铁片子差不多。
蛮子一刀砍下,翟氏闷哼一声。
接下来,蛮子如泄愤一般,几乎刀刀命中要害,他的动作太快,快到翟氏无力反抗,甚至没力气再叫出声。
蛮子满脸是血,还不过瘾,抡起刀又要行凶,在这个瞬间,小草提着花瓶猛地朝着蛮子的头撞击。
啪地一声,花瓶碎裂。
蛮子的太阳穴扎上了碎瓷片,他直勾勾地看向小草,眼神中露出不可置信之色,随后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小草害怕蛮子不死,抡起砍刀剁上蛮子的脖子。
等做完她哭着转身,跪坐在翟氏身前哭喊道:“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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