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洲指着刻花的牌匾道:“思儿,妙儿,这家铺子是京城里时下流行,售卖从江南运送的花皂,你们小丫头最喜欢了。”
花皂晶莹剔透,内里还有好看的干花。
最近,在京城高门圈子,很流行集花皂。
价钱贵无所谓,京城有钱人太多了。
齐思对花皂不感兴趣,毕竟出门用不上,她更喜欢衣衫首饰。
“大哥,北地也有卖花皂的。”
齐妙见状,及时插嘴。
这是她唯一一次说实话,眼前的铺子是齐妙与花掌柜合伙开的,算不上日进斗金,却也收入颇丰。
有赚仇家银子的机会,齐妙很积极。
齐思听后冷哼:“行吧,今日姐姐就带你见见世面,你可得开眼,别每次出门就拿北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说事,没的让人笑掉大牙。”
说着,齐思挺胸抬头走在前面。
到铺子里,齐思当即被各种颜色香气的花皂吸引,走不动路了。
“这里是女子的铺子,大哥进去不方便,就在对面的茶楼等你们。”
齐元洲对齐妙摆摆手,微笑叮嘱,“喜欢什么就买,别怕花钱,大哥有银子。”
齐妙眨眨眼,鼓着小脸摇摇头:“我不想你破费。”
齐元洲和齐承平一样,酷爱茶艺。
齐妙直接要,齐元洲虽然会买,事后会觉得她不懂事贪婪,以退为进才能要的更多。
等齐元洲当了冤大头,齐妙痛哭流涕感激涕零,满足齐元洲作为男子的虚荣心。
就是这么个套路,齐妙用腻歪了,但屡试不爽。
与齐思进入铺子,齐思要了个雅间挑选,根本没理会齐妙。
花掌柜见此,把齐妙领到后院的茶水间,卢为已经等在那了。
卢为以为这一趟得扑空,没想到见到了小姐。
多日不见,齐妙瘦了一圈。
卢为赶忙差卢江去买吃食,心疼地道:“小姐,您是不是吃不好睡不好,又受委屈了?”
齐妙摇摇头:“我在国公府不是为享受。”
国公府一日只有早膳和晚膳,早膳特别清淡。
周老夫人吃得少,她停下筷子,齐妙就得停了,这是规矩。
好在晚上花枝经常摸到大厨房,主仆时不时地改善伙食。
齐妙目的明确,不投入任何多余的感情,她不委屈。
“小姐,您让老奴查的,老奴已经查过。”
卢为相信她家小姐可以应付,郑重地道,“钱姨娘的庶子坠马,有冯氏表哥的手笔。”
“还有,小姐您坠崖,也是冯氏与她表哥谋划。”
冯氏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哥,自小失去双亲,被养在冯家,后来改姓,因行五,被道上的人称为冯五。
“冯五在黑市上有铺子,经常干见不得光的买卖。”
冯五与冯氏是表兄妹,青梅竹马,感情甚笃。
他对冯氏有意,只可惜寄人篱下,冯家不会把嫡女嫁给他。
冯氏嫁入国公府后二十来年,冯五一直没娶亲。
冯五帮着冯氏办事,是冯氏心腹也是最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