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冯氏恨自己当初就不该手下留情,若送钱姨娘和死鬼儿子一起上路,斩草除根,哪还有后患?
钱姨娘下跪,她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
其中出现很多纰漏,关键时刻有人帮忙打晕了冯氏。
此刻,钱姨娘顾不得细想,哭道:“老夫人,婢妾是去护国寺听讲经,在山下赁个院子,以免回来晚赶上宵禁,夫人是知道的。”
只有冯氏得知,才可解释与冯五在小院私会的事。
钱姨娘泼脏水,冯氏气炸,不由得骂道:“小贱人,你自己不干净,这是栽赃陷害!”
钱姨娘也不是好惹的,擦干眼泪道:“栽赃陷害谈不上,婢妾早就得知夫人与冯五不清白,冯五为您半辈子未娶,婢妾只是放任您与冯五私会,来给老夫人报信罢了。”
府上下人进门,刚好抓住冯氏与冯五搂在一处。
二人未着寸缕,眼见为实解释不清。
周老夫人信了大半,她不认为钱姨娘有胆子说谎。
多半是庶子坠马而亡后,钱姨娘想要报复,无意中窥破冯氏的隐秘。
如果钱姨娘来告密,周老夫人定然不会相信,于是钱姨娘出此下策。
“娘,您宁可相信钱姨娘都不肯相信儿媳?”
冯氏承受不住,第一次被冤枉。她不指望男人帮自己求情,看向长子齐元洲。
齐元洲很为难,思量再三跪地道:“祖母,父亲,母亲多年操持府内后宅琐事,教养元洲和思儿极为不易,事情未明,不如给母亲一个机会……”
“未明?”
齐承平极为冷淡,“你是嫌爹的头顶不够绿?”
愤怒归愤怒,齐承平更为府上的稳定着想。
冯氏管理后宅,没出过大差错。
再一个,齐元洲正在议亲,看上的是玉蓉郡主,若是府上出现丑闻,亲事肯定黄了。
周老夫人闭眼,半晌后道:“冯氏,明日是中秋赏花会,你称病不待客了吧?”
先把冯氏手中管家权夺走,再做定夺。
但是冯五这个奸夫,不能留。
“不行!”
冯氏突地抬头,怒道,“表哥是冯家的人,你们不能对他动手!”
冯五掌握沈家子的信息,若是人没了,消息就此中断。
冯氏有心以消息作为交换,又不想把功劳记在周氏和齐承平身上。
发现沈家余孽,是大功一件!
“冯氏,好啊你,在老爷我面前还敢维护奸夫!”
齐承平不怒反笑,冯氏真是个好样的,仗着冯家的地位,开始威胁他了。
这国公府,还轮不到冯氏当家做主!
府内,血雨腥风。
齐思与齐妙在茶楼中,频频走神:“二妹妹,你说府上到底发生了何事?”
天已经黑了,还不见府上下人来接人。
齐思很不安,难得对齐妙有好脸色。
“要不,咱们先回府打听打听?”
齐思又撺掇道。
齐妙露出个怕怕的表情,这个时候谁回府谁当炮灰。
齐妙拉住齐思,摇摇头:“姐姐,咱们还是听爹爹的话,不要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