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短的几句话表达了许多,程敛虽有疑问,却是第一时间安抚她。
“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他松开手,下移的视线恰好落在她受伤的手上,扎眼的白直直落到他心里。
指尖微动,他很轻地勾了勾她的手,似鸦羽拂过。
“手还疼不疼?”
谢珺清摇了摇头。
“怎么伤的?”
“夜里不小心打翻了烛台,没什么大碍,上了药已经好多了。”
语气轻描淡写。
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她定然受了不少委屈。
程敛往前凑了些:“清清。”
谢珺清闻言朝他靠近,他慢慢将人抱进怀里,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在她耳边道:“不怕了,我在。”
她贴了贴程敛的耳际,笑着道:“嗯,我不怕。”
程敛这才松开怀抱:“怎么就穿了件里衣?难怪手这么凉。”
“方才在换衣裳,一时心急就跑过来了,没顾得上穿外袍。”
她坦荡而清透。
“我去把外袍穿上,你坐着别乱动啊,等会让骄骄来给你看看。”
说着起身折回去。
程敛倒也乖觉,让他别乱动他就不乱动,很是听话地在床上坐着。
待谢珺清穿好外袍回来,他才道:“现在可以动了吗?我要下床。”
“先让骄骄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程敛其实感觉没什么大问题,但为了让她放心,还是应了好。
谢珺清吩咐人去请程骄过来。
程骄一见自家哥哥醒了十分开心,瞧了一下伤势并无大碍,随后便也声色并茂同他告状,说得比谢珺清自己说来还要委屈些。
程敛坐不住了。
“召礼呢?”
谢珺清不知他要做什么,便应道:“召护卫应当在外头,我让人去寻一寻他。”
她朝屋外走去。
程敛看向一旁的程骄。
“好了,你先回去,哥哥有事要办。”
程骄眨了眨眼睛,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事不简单的气息。
“哥哥要做什么?”
“替夫人讨公道。”
“好哦,那我就不在这碍手碍脚了,哥哥记得小心点,伤还没好呢。”
程骄笑得意味深长。
谢珺清再进来时她人已经不见了。
“骄骄呢?”
“回去了。”
“好吧,那世子与召护卫说话,我去让厨房煮些粥,你睡了这么久都没有吃东西,肯定饿了。”
不等程敛回应,她又出了房门。
无意窥探他与召礼的谈话。
真是一点都没变。
召礼一见程敛也是激动得眼泪汪汪。
“世子,你终于醒了,多亏了世子妃,要不是世子妃,属下就见不到你了,都是属下的错,没保护好世子。”
“什么意思?什么叫多亏了清清?”
召礼将成婚冲喜一事说了。
程敛一向不信神佛之事,一时有些难以相信,不过多了敬畏之心,并未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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