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手枕在脑后,腰腹下随意搭了条毯子,胸腹肌肉线条露出来,流畅的人鱼线连带着红梅印钻进薄毯里,谢呈给他找的T恤衫还在床头扔着。
Alpha见他大大咧咧的躺着,雪白的身上印子都是他印的,嘴唇被他吮的微微红肿了,心念一动,给他拍了张照。
没声效,沈时只看见他举起手机,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指尖摸着自己的锁骨,继续撒娇,“Omega,我疼~”
“我以为你不知道疼呢?”谢呈放下手机,不冷不热道:“你知道疼,当时怎么对我那么狠呢?”
危险话题,沈时咬着下唇装可怜,“我当时生病了啊。”
谢呈瞥了他眼,“现在呢?病好了吗?”
“好了。”沈时迅速回道。
“好了就行。”谢呈道,语气还是那种类似和不熟的人寒暄的状态,沈时只得自己主动提起,“我好了,那我们是不是和好了?”
“先还完债再说。”谢呈说着从烟盒又抽了根烟出来,点了火,漫不经心道:“等还完债了,再谈后面的事儿。”
“万一你不谈了呢?”沈时瞧着他如今乖戾的样子,十分担心,果然听见他道:“那我们正好两清。”
沈时气的把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杯子给扔了。
“这就是病好了?”谢呈瞧着地上的玻璃渣,戏谑着吐了口烟。
白色的烟雾在昏暗的室内像截纱遮住了谢呈的面容,蒙了层雾的质感自带古早特效,已经和沈时记忆的样子相差许多了。
“我们还真的是好久没见了。”沈时叹息道。
他那时在得知谢呈依旧不追究他的过错时心里宛如炸开了一朵烟花,可他没想到谢呈不追责不是想和他继续关系,而是想远离了他这个麻烦。
疗养院那段按时喝药的日子让沈时心里舒服了不少,起码令沈时强制安静下来,不再总想着以暴力去教训那个敢丢下自己Alpha,他想,等他出了疗养院他就再找一个,应该也不难的。
可沈时从疗养院出来第一天就站到了谢呈的校门外,没等到人,后来查了才知道,谢呈天天逃课,从一个不算严格意义上的好学生变成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坏学生。
沈时回家又冷静了几天,几天功夫,谢呈进了青训队,封闭训练,见不到人。
沈时也开始全身心投入自己的生活,一次喝醉了突然想给他打个电话,号码拨过去,发现这人换号了。
沈时气了五六天,通过沈珠,再次有了谢呈的新号,得到号码的下一刻当即就拨了出去。
“喂?”
声音清亮沉稳,是谢呈的声音,沈时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踌躇了两秒,话筒里又传来两个字。
“沈时?”
沈时眉眼一弯,笑了,瞧:我不说话,我家Omega就知道是我,可谢呈下句话就不那么动听了。
“我还有事,你长话短说吧。”
沈时沉默了会儿,低声道:“我难受……”
“去看病。”
谢呈说完便挂了电话,他再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打不通了,应该是被拉黑了。
沈时暴躁想立马把这个不听话的Alpha抓回来,可最终只是喝了一大把药片,自己在屋里冷静。
三次,每次的伤害都是切实的,沈时躺在床上埋怨他小气,心里知道他大概在第一次时已经有些介怀了。
三条看似细小的蛛网连在一起的那刻,整件东西就碎了,何况那蛛网其实一点儿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