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看着他那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心说,你哪点儿像狗,你像是恨不得嚼碎我的狼。
“那你帮我叫个瑞香街的鸭子来。”沈时说。
他天生恶劣,就想知道谢呈对他忍耐度有多高,只想试探对方的底线,享受对方深情的爱慕,又吝啬的不想给予过多。
谢呈听见他半天说了这么句话,骂了声,暴躁的迈步出了浴室,沈时见他离开要走,同样暗骂了声,赶紧站了起来,要去追他。
谢呈在外面听见哗啦啦的水声,没好气道:“老子没走!”
“哦。”沈时又进了浴缸里,他唇角止不住的上翘,捏着嗓子娇里娇气的问道:“哥哥,你在外面做什么啊?”
“生闷气!”
“老子特么的怎么就撞上了你这个索命鬼!”
谢呈无奈心酸的抽着烟,他知道沈时说的是根本不可能的假话,就像沈时知道他说的话没有可信度一样。
他外露的占有欲在沈时面前显现的淋漓尽致,导致现在自己的威逼利诱都显得像个不正经的笑话。
沈时等了会儿,见他还不进来,又喊他,“哥哥,我嗓子不舒服,要喝水。”
谢呈嘴里叼着烟,一脸不爽的走进来,把杯子递过去。
沈时没接杯子,眼尾抹着红,纯情无辜的仰着脸,一本正经道:“要喝哥哥的口水。”
谢呈差点儿把玻璃杯捏碎。
然后被沈时拉着,半推半就的也进了浴缸。
“你别生气了。”
谢呈不理睬他,沈时又说了遍,这次加了称呼,“老公,你别生气了。”
妈的!又说软话来勾他。
就会这招!
谢呈腹诽,嘴里诚实道:“再叫一声。”
“老公~~”
后面,沈时抱着他一遍遍的说喜欢他,和刚刚的大哭一样,对方喜欢也被淹没在欲望中,不许人看轻,亦不教人看清。
*
由掷向来不参与会议,叫了几个人来玩儿,开始进入正题时,房门突然被打开。
“北,北达山,首领……”
对方是由迹给他找的保镖,一向训练有素,可此时他眼中惊魂未定,声音近乎哽咽,神情竟是无助的。
由掷从他零星的几个字眼中意识到什么,猛地快走几步拉开窗帘。
火海吞噬了北达山,北方如炽火炼狱。
停顿数秒后。
“哥——!!!”
声嘶力竭的吼叫中由掷双眸赤红,已然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