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代替了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喉咙中发出的痛苦的嘶吼和急促粗重的呼吸声,让那些没看到的囚犯们听声音,闻味道也猜到发生了什么。
口枷解开后,谢呈脑袋的活动范围不受限制,他扭头看了旁边的黑蜥族一眼,神情平静的重新将目光放在了沈医生身上。
短短两分钟内,谢呈对沈医生再次有了新的认识。
他在矜贵清冷,强大俊美的基础上又给对方添了两个词,狠辣强势,充满诱惑。
沈时把沾血的资料扔在黑蜥族腿上,手腕搭在谢呈的肩膀上,温柔的命令道:“小狼,歪些头。”
谢呈很喜欢他对自己这种亲昵的称呼,脖子一动,脑袋朝他的手歪过去,沈时懒懒的动了下指尖便揪住了他残破的左耳。
微凉的温度,触碰的又是敏感的地方,谢呈浑身打了个激灵,耳朵不自在的抖动了下,下一刻被沈时整个揪住,他凑上去仔细看了下,一块粉肉,一撮灰毛,左耳廓上还豁了个不规则的口子,有两个硬币大小,他颇为嫌弃的别开眼,“真丑。”
话音一落,谢呈的两只狼耳倏地一下缩了回去。
沈时收手,站直身体,“实话实说嘛。”
谢呈故作伤心的低下头,闷闷的应了声,“我知道。”
沈时没有安慰人的习惯,他换了话题说道:“在平均年龄两百岁的星际,法令上规定十八岁以下没有死刑一说,小狼,你怎么进来的?”
“法官说我满十八了。”不安慰他吗?不是刚刚还维护他了吗?不是对他感兴趣吗?
谢呈的脑袋垂的更低,用一种低沉迷茫的语调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多少岁了,我没有家人,一直在星际流浪。”
沈时在箍着他的特制束缚椅上敲了敲,钢铁与骨节碰撞出砰砰的声响,“小狼,你知道你为什么戴这个吗?”
谢呈抬起头,无辜的同他对视,“我也不想杀人的。”
沈时手指勾了下他的衣领,“白蓝纹,X监狱,死刑,小狼,你可不是只杀了一两个人。”
谢呈的注意力被他的动作弄的有些跑偏,觉得自己脖颈下方现在还留着一股凉意,“沈医生,你的手真的好凉,要不要我给你暖暖?”
他问的诚挚无比,旁边的姜一一都多看了他一眼。
沈时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忽地勾了下唇,在自己的智能手环轻点了两下,解开了谢呈身上所有的枷锁。
锁链落地的声响,既是惊喜,又是惊吓。
谢呈坐在椅子上没有贸然的做出任何动作,他重复着对方刚刚的话,“白蓝纹,X监狱,死刑,沈医生,我不是只杀了一两个人。”
“你也不想的。”沈时重复他之前的话。
谢呈没动,也没说话。
“小狼,你可以站起来跟我走了。”沈时说道。
对方言笑晏晏的模样和方才捅人眼睛时流露出的神情别无二致,一样的朝他笑的眉眼弯弯,眼神专注的看向他。
谢呈没有选择,他不可能在不了解任何信息的情况下轻率的越狱,他拘谨的站起来,不安的拽着自己的袖口,好像真的是迫不得已才杀人入狱的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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