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叔的神情一下子就变了,他平静地看着她 ,好似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黄鸢见他神色冷淡,不知为何,那些不好听的话立即冲口而出,“她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孔叔见她这歇斯底里地质问,印象中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子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他滚了滚喉结,讥讽地说:“对啊,她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你不也是没有忘记她吗?”
“话说,我们这些人里不也是你记她记得最深,不是吗?”
黄鸢失控地反驳,“你骗人,我根本就不是!”
孔叔依旧语气极淡,“黄鸢,这些年来你晚上睡得好吗?”
黄鸢一下子像是被人点住了穴道一样安静了下来,但是你仔细看的话 会发现她的指尖未微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她动了动嘴唇,强行镇定下来,假装语气平淡地问,“你什么意思?”
孔叔意有所指,“她都已经走了这么些年了,黄鸢,你还记得她吗?”
黄鸢平静地说:“她早就死了这么些年了,我为什么要记得她?!”
孔叔声音忍不住提高,“她当初怎么死的,难道你不清楚吗?!”
他这话一出,大厅里有瞬间的安静。
黄鸢直视着他,丝毫不肯退让,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织在一起,都能看懂对方的眼神。
半晌后,黄鸢嗤笑起来,笑完后,她看着孔叔说:“怎么, 你还忘不了她对你的情谊?”
孔叔神色平静,“我和她自始至终都只是好朋友!”
“好朋友?”黄鸢讥讽地说,“她死后就变成好朋友了?!你以前不是喜欢她吗?”
孔叔听着她的这些话,忍不住皱眉,“黄鸢,死者为大,请你对她尊重点!”
黄鸢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尊重?她当年和张维国眉来眼去的时候 ,怎么不见她尊重我?!”
孔叔见她提及往事,忍不住呵斥,“当年要不是你一心喜欢张维国,仗着家里的财势,你以为张维国会娶你吗?!”
黄鸢一下子没了回击的气势!
她只得死死咬住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孔叔见她神色挫败,这几天她又为黄棋父子俩奔波,整个人憔悴不已。
现在他的这些话更加让她神情变得惨败。
过了一会儿后,孔叔说:“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辞职的事情,现在都办好了,我就先离开了!”
孔叔说完,转身离开。
在他刚走出去几步后,就被身后的黄鸢叫住了,“当年帮助她抱走张天一的是不是你?”
闻言,孔叔的脚步停下,随后转身看着她,说:“你当初设计张维国和她,你就没有半分愧疚吗?!”
“愧疚?”黄鸢冷笑,眼神里尽是鄙视,“她不是应该感谢我吗?感谢我给了她一个机会!”
孔叔极度反感地看着她,“时至今日 ,你还觉得自己当初没有做错?”
“我有什么错?!”黄鸢怒不可遏,“我没有错!要错也是她错!当初是她自己愿意留在张维国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