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是——”凌菀菀脑子转得飞快接话,话到嘴边,才意识到好像进了个坑。
文帝露出笑眯眯的神态静候,她反应过来被套话了。
墨以峥灼热的视线黏着她的侧脸,两个男人都很有兴致等着下文。
凌菀菀快羞死了,咬着下唇,小声把后半句话挤出来:“自然也是,心系郎君的美好礼德。”
“好,好,这不说出来就好了嘛。”文帝拍掌叫好,亲自走下去扶墨以峥起来。
“以峥,你可两只耳朵听到了?你这夫人啊可是娶到宝啦!”
“臣在求娶之日,就已深知。”
淡淡的话语中包含情意绵绵,裹着描述不完的深情。
文帝佯装被肉麻得皱眉,凌菀菀则没好气的看着一老一少。
“原来圣上与将军合起来演这一出,就是想看我笑话。”
“没有。”墨大将军缩了缩瞳孔,慌忙拉过她手解释。“绝对没有。”
文帝出来打和牌:“孤承认,是孤故意使得这出,他并不知情。”
“孤怎不知这小子对三王爷拔刀全然是为了你,只是菀菀啊,你从来没对自己郎君敞开过心扉,毫无夫妻间平等可言。像孤与皇后为何多年相爱,还不是长了张嘴巴,能坦然的说出心底话于对方倾听。”
说这话时,某人在旁边抿紧薄唇,可怜兮兮的模样,无声的认同这番说辞。
凌菀菀像聆听训话的乖学生,被文帝又小说了几句,叮嘱他俩感情好好的,有机会赶快生个娃娃出来给他抱。
好让那些个挑拨是非的人在自己面前诬告非议他们,能搬出证据狠狠打脸。
时候虽早,算下来赶得及回将军府去。
但难得入宫一趟,两人听文帝的,假银票的事还需要好好汇报,就留在宫中呆个几日。
明华殿是墨以峥以往在宫中歇脚的地方,靠近皇后寝殿。
跟随侍女过去的路上,凌菀菀还在回想方才圣上教导的话语。
以为她是在生气,墨以峥放缓脚步。
“别看圣上年纪不小,性子却还是会调皮,你别放心上,他不是存心要训斥你。”
“我在将军眼里是这么小气的嘛?”凌菀菀笑笑。“倒是文帝闹这么一出,让我明白了几分道理,感激还来不及呢。”
“是吗。”
男人停下,挥挥手让那几个侍女先行离开,留给彼此足够的空间。
恰好停在一片人工湖旁,柳树枝条摇曳,花蝶交织飞过。
落日的余晖温暖洒落,倾覆在身上,渗透进心底。
昨夜,凌菀菀还是会有下意识逃避的心态,可现在好像疏通了思绪,没什么不敢大胆说出来的。
“将军,昨夜你想我说的话,我现在就说。”
她一只手抓紧墨以峥的衣袖,把他拉的近些,努力抬眸看清背光中的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