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瑶霓眼中闪过怒火,但转瞬便消逝。”你是来当说客的?“
“不是,我对你两人的爱恨情仇没有任何想法,也不发表任何观点,我甚至不是你们两爱情得见证者,也不是那个教授你武艺得心软小姐,不是那个东家,更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拂锦掀开被褥,从床上走了下来。
“喂!你干嘛去?”瑶霓喊住她。
“我得回去了。”拂锦头也不回地说完,便打开房门。
“他人呢!”
拂锦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她,“谁?”
“他。”
“死了。”
拂锦留下这句话,便扬长而去。
“……”
瑶霓突然笑了,笑得疯癫,笑得悲凉。
“你以为这样,我便会伤心难过么?”瑶霓自言自语道:“不会,一点都不会。我恨他,我怨他,我不止是恨,我恨不得他永远不要来,恨不得他死,死了好……”
烟斗滑落在到地上,滚落到床边,落下几卷泛黄得书纸——赎身之契,千闽千离闫西狞总案。
“吾妻,瑶霓卿卿如晤,
汝看此书时,吾已成阴间一鬼。
下笔停停,心绪如雨万千,诺言闫世不敢忘,却又愧对与你,汝能安好,吾自安心,就算不能伴汝身旁,吾亦知足。
赎身之契于三月二十九日取出,本是惊喜,奈何那老婆子不讲信用,我自另想法子取她狗命;汝身家之事与吾半点无关!天地可鉴!
汝之心志坚定,不欲原谅吾,吾乃内之。汝以为吾乃杀父之仇,吾亦内之。因唯有如此,汝方可见吾之生命之志。
吾悦之,吾爱之。”
她以为,他没来。
他以为,她没等。
瑶霓颤抖得将书纸拂平,枕上,她将脸埋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