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见秦府楼阁俊美、厅堂森严,暗赞:真是个好去处。
突然他见绑在树上的几个人,尤其是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丫鬟。
便连忙命人给众人松绑,问清缘由,不由大怒。
“你这腌臜货,胆敢如此欺负人。”
便命人将秦禧换下,用皮鞭狠狠的抽打了几下。
疼的秦禧头冒虚汗,叫道:“汝是何人?安敢如此。”
“洒家便是你牛皋牛爷爷。”
牛皋还不解恨,命人将秦府家丁之中挑了十几个年轻力壮的。
命道:“给牛爷爷每人抽十鞭子,哪个不肯用力便绑了,陪这腌臜货一起挨抽。”
二三十军校拔出腰刀,虎目圆瞪看着这十余个家丁排着队,轮番抽秦禧。
何彦猷见状,不顾幞头帽找被打时所丢的一个黑棍子似的帽翅。
将幞头官帽扣在头上,连忙相劝。
牛皋的牛脾气上来还管什么,皆置之不理。
何彦猷知道牛皋是岳相公爱将,连连摇头。
便命人将秦府男女聚在一处,在秦禧的呼号中。
遣散府内家丁、奴仆数百人,
又将秦桧家眷十数人迁往别院看押。
抓了秦府何大郎,便回大理寺时,他见秦禧又被冷水激醒了几番。
牛皋见何彦猷办完公事,便又抽打了几鞭,便随何彦猷而去。
秦禧早无力气。
进了大理寺大堂,何大郎见曾无数次进过这威武庄严的外堂,连神兽狴犴都憨态可掬。
今日进大堂,只感后背发凉,气氛阴森、寒气逼人。
强装欢颜道:“何大人,你我本是一家,何故如此?”
何彦猷肉笑皮不笑道:“哎~,王命在身,不得如此。”
说罢给旁边都头一个眼神。
那都头道:“何大官人进门便是客,属下先给大官人讲讲这些物件。”
说罢引何大郎道一排刑具跟前。
都头笑道:“这时水火棍,此物上黑下红两色,上圆下方。进的大理寺,便先用此物打三十‘杀威棒’。”
惊得何大郎额头冒汗。
都头又指着另一物道:“此物乃是拶子,莫看它其貌不扬,若犯人不招供,则将其十指夹住,两旁衙役用力拉扯,可断其十指。”
何大郎连忙将手掌缩进衣袖。
“这便是烙铁,用碳烤红,专烙犯人心口软肉之处。”
“这... ...”
还不待都头话讲完,何大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何相公有何事,不妨直说。小人定有问必答,只求快些将这些骇人的东西,搬走。”
何彦猷微微一笑,命书记官记录。
何大郎便将秦桧某日收某人何物?所托何事?
一一合盘而出。
不到两日,京城官员牵扯众多,大臣十之六七交好秦桧。
因此朝堂为之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