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旭赶到实验室的时候看见沈妤将闲置好久的家伙什拿出来了。
菜刀、扳手、还有一个看起来都快生锈了的铁锤和一根长钉，都很黑，上面像是糊着什么东西。
在地上拖曳着，留下一道长长的划痕。
她旁边还站着一个清秀的男人，穿着白大褂，抿着唇，问沈妤：“沈小姐，您要做什么？”
沈妤没说话，她往关押丧尸的铁笼走，里面有一个面目狰狞的五阶丧尸躺在铁床上，胳膊粗的锁铐将它死死铐住。
沈妤在床前站了会，想起路闯说会给实验室抓一个高阶丧尸回来。
没想到他没忘。
高阶丧尸已经出现了智慧和异能。
沈妤问男人：“它的异能是？”
“是一个精神系，路先生说它的异能很不错，就把它带回来了。”
沈妤垂下眼。
那正好。
下一秒，她将长钉对准丧尸的脑门，铁锤砸在长钉上，一下没能成功没入进去。
末世的人类得到了进化，丧尸也是。
他们的身体远比之前强悍。
沈妤面不改色，抡圆了铁锤重新来了一锤。
不知道是鲜血还是脑浆的东西糊了沈妤满脸。
站在门口的言旭：“……”
他真的操了。
虽然见多识广，但这场面他是真的没见过。
嗓子眼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他瞪圆了眼睛。
第三锤的时候，长钉整根没入进去。
丧尸竟然还没死，狰狞的表情卡在脸上，眼里透露出清澈的愚蠢。
渐渐的，那最后一抹光亮也消失了。
它呆呆地看着虚空，不管身边的人影怎样晃也没有反应。
沈妤做完这一切，才回头去看言旭。
眸子里的那抹红光异常浓重，像是被操控的能摄人心魄的妖精。
沈妤抹了把脸，转回去欣赏自己的杰作。
她在其他世界接触过这种类似脑叶白质切除手术的手段，暴戾狠辣。
在长钉上刻画出扭曲的符文。
然后将其从百会穴贯入。
将会得到一个温顺的听话的宠物。
有时候她会用这种方法让这些丧尸乖乖听话。
但在一个小时前，她想把这种手段用到路闯身上。
一个乖巧的木偶，远比现在拥有思想的人更能让她接受。
她的任务只需要跟病毒接触，是正常的病毒还是脑子有问题的病毒，有区别吗？
当然，用在人类身上的长钉应该再细一点，也不能用铁锤。
会把人吓跑的。
沈妤摩挲着手指，往后退了好几步。
清秀男人偏了偏脑袋，问她：“沈小姐，您怎么了？”
“听说您怀孕了？路先生竟然答应让您来实验室……”
“毕竟他向来喜欢管着您，您在基地人眼里，就是他的禁脔，自由就更不要想了，他想让您生孩子，想让您离开实验室。”
“您不是只能照做吗？”
沈妤平静地摇头。
“我并没有想那么多。”
她不喜不怒，那双眼睛黑洞洞的看向他。
“我在想，为了以防万一，要不要找一个人做实验。”
清秀男人一愣，笑得有些勉强：“您要找谁？”
“这里除了你我和他没有其他人。”
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言旭又是一愣，心里腹诽，小鱼说的不会是他吧？
“他是我哥，我当然不会伤害他。”
“所以只有你了。”
清秀男人：“……”
他还没反应过来，听见沈妤和言旭道：“还愣着干什么？摁住他！”
路闯撤回对别墅的控制之后，沈妤要来实验室完全没必要和言旭说。
但她需要言旭帮忙。
沈妤很认同路闯说她自私自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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