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妤说话毫不留情，她嗤笑，瞥了眼李老先生和他身边的女人，问许钦原。
“许先生也学着李老先生老牛吃嫩草吗？”
许钦原没忍住，他半蹲下来，这个姿势能让两人平视。
他的视线却落在池妤用酒液润了润的红唇上。
她还是酒精过敏。
自己的毛病带到了任务世界。
眼尾有些红，吐息有一股淡淡的酒气。
不难闻。
许钦原伸手握住纤细的脖颈，将她压向自己，抬头凑了上去。
轻轻咬住了柔软的唇瓣。
舔舐，吮吸。
池妤沉着气息，觉得男人够不要脸的。
大庭广众之下还敢吻她。
她把手搭在许钦原肩膀，用力推开，模样有些羞恼，狠狠瞪他一眼。
许钦原的手还没移开，轻轻摩挲着，指腹划过细腻的后颈，想说些什么，那边咣当一声脆响。
池软站在碎了一地的玻璃渣里，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她拽着衣角，隔着人群看许钦原。
池妤朝着小姑娘举杯：“被她看到了呢，许叔叔。”
许钦原皱了皱眉，松开手，站起来。
他本来打算去看看，但看见池斯年靠过去后就停下了。
一低头，发现池妤正看着那对父女，漆黑的瞳孔被光一打，色彩诡谲。
许钦原握住手握把，低声说：“我欠池软她妈一条命，所以我只能保护好她。”
池妤把酒杯递过去，什么也没说，操控着轮椅走了。
她知道。
但和她有什么关系？
“许钦原，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我们这段关系是不可能再进一步了。”
她绝情得很。
许钦原将酒杯放一旁，大步走过去。
“可能不可能是我说了算。”
“池妤，人生在世总有在乎的东西，你拒绝我只会把它们置于危险当中。”
“至于池软……我会处理好。”
池妤手肘搁在扶手上，斜斜地靠着，一手撑着下巴。
她笑：“不好意思，许先生，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真没有在乎的东西。”
他们之间的矛盾本来就不可调和。
如果是原主，只怕会不死不休。
但池妤很仁慈，没有特别为难她爱人，只是，她占有欲强，可不喜欢爱人的目光分给别人。
所以她不妨推一把，看看他到底会怎么选。
许钦原想了一圈，发现池妤确实没有在乎的东西。
如果她在乎云盛，那就不会拒绝他提出的合作。
除此之外，她还有些什么？
余佑？
许钦原眉心一跳，慢悠悠地推着人去了光线昏暗的院子里。
院子里挂着彩灯，有喷泉，人不多。
“你不管池软？”
池妤在察觉到这里远离人群的时候就知道许钦原这个牲口想干什么了。
想、干、她。
许钦原俯身，凑到她耳边，轻轻舔了一下，然后咬住。
“别扫兴。”
池妤：“……”
她真想给他一巴掌。
“许钦原，你给我滚。”
许钦原没说话，他一手护住池妤的后脑勺，吻有点凶，攻城略地，似乎要把人生吞活剥了。
他掐住她的腰。
轻缓地摩挲。
“没有在乎的东西？”
他咬她的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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