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得冷汗都冒出来了，在外面等了四五个小时，还以为人家往另一边逃了或者出了什么事，进来的时候是为了查看情况，结果差点把命交代在这里。
这个十七岁的小女孩就是个疯子，一言不发就开枪。
覃二在心里骂娘，见人走向自己，垂着眸不说话了。
言妤拍拍他的肩膀：“抱歉啦，你早点表明自己的身份不就没这回事了？”
“你也知道，之前我遇到了渡鸦和响尾蛇的人，万一是他们之中的一方呢？”
覃二还没说话，听见对方话音一转：“对了，你老大最近还好吗？”
“多谢言二小姐关心，老大很好。”
“唉，嘴硬心软的男人。”
言妤蹦蹦跳跳往外走。
“不然你别暗中跟着了，明着跟吧。”
覃二：“……需要和老大请示。”
“你放心，他肯定会同意的，还有，那三个人是不是被你们带走了？”
“是。”
“带去哪了？”
“现在已经去了京都，言二小姐放心，有老大在，他们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
啧。
覃肆生无意中搅乱了言妤的棋局，但他这句话真的深得言妤的心。
她快乐了。
“那你快给他打电话请示。”
覃二嘴角抽抽，被人这么盯着，只能从怀里掏出手机拨通了覃大的电话。
“大哥，我被言二小姐发现了。”
言妤托着下巴，眼亮晶晶的。
覃大沉默，覃二也沉默。
最后是言妤夺了手机，软糯糯的“喂”一声。
“覃肆生呢。”
片刻后，手机那边传来一声低沉的：“言二小姐。”
言妤一晚上没睡的焦躁立马被治愈了，她笑得像个傻子。
“老公，我好想你呀。”
覃肆生顿了顿，道：“听说言二小姐还曾和其他人说一起去酒店？”
言妤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
她好像是和姚星伊说过这句话。
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知道。
太厉害了吧。
“开玩笑的啦，我一定为了老公守身如玉，等我去京都后，肯定洗白白爬老公的床。”
那边，覃肆生手中的钢笔点在合同签字页，晕开一团黑色的墨迹。
言妤没听到回应，一下一下抠着竹子节，低低道：“好想和老公do——i。”
嘟嘟嘟。
那边挂了电话。
言妤使劲压着唇角，没压住，突兀的爆发出巨大笑声。
半晕厥的覃二被吓了一跳，一瘸一拐走近，问：“言二小姐，老大怎么说的？”
“你们老大说随便我安排。”
她摆摆手，瞥了眼他苍白的脸：“走啦走啦，先把子弹取出来再说其他的。”
于是她继续蹦蹦跳跳。
覃二继续一瘸一拐。
京都，覃肆生把手机递给覃大，沙哑着声音：“出去。”
书房的门开合。
片刻后，男人低头看了眼。
压制了差不多三十年的欲望，似乎在那女孩面前溃不成军。
他按压眉心，改变呼吸节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灼热的烫意被他压制回去。
“言妤。”
覃肆生念着这个名字，从最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一沓照片。
一张一张，都是言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