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妍心从身后一把抱住他，不许他离开。
“她就是故意的，为什么你还要吃她这一套！”
没有听见回答，陈妍心又接着说：“慕生奕，报恩也是要有个限度吧！”
她也是个女人，没有办法看着他一次次去无微不至的关心另一个女人。
陈妍心感知得到他无奈的样子，快要窒息了。
慕生奕没有说话，只是抱了她许久。
他安抚她颤抖的身体，等她稍微平静下来，便轻声说：“在家乖乖等我，我去去就来！”
......
不，你撒谎，沐子珊是不会让你过来的。
陈妍心第一次认真地跟他谈：“慕生奕，沐子珊现在有困难，你是该关心她，但，她有她的家人，或者，她也可以请护工，你没必要随叫随到吧！你的纵容只会让她疯的更厉害。”
其实，她想说，有病就治，他又不是医生，随叫随到也没用。
慕生奕约莫看出她的意思。
他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乖乖等我，等我回来，我好好跟你解释的好不好？”
最后，他还是穿上衣服走了。
这晚，如往常一样，慕生奕没有再回来。
陈妍心看着饭桌上那盆甲鱼汤和几个已经冷透的时蔬，苍凉地笑了笑。
她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失落地枯坐了一晚，天蒙蒙亮的时候，身心疲倦地离开了。
后来的一个星期，沐子珊不但没有出院，反而事情更多，
陈妍心几乎没有见到慕生奕。
仅有的一次，两人一起过夜，他的气色也不好，而且是沾床倒头就睡。
这回，慕生奕没提，陈妍心也没再问了。
在这段感情里，她一直处于弱势，没有自信，没有退路，也自愧不如沐子珊。
陈妍心有时想，或者再潜意识里，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再坚持下去也就是等个结果而已。
这天一大早，就接到慕生奕的电话。
“妍心，快回我的公寓，把次卧收拾出来，子珊要过来住一段时间，顺便把你的东西也一起搬过来。”
感觉得到，电话那头慕生奕很急的样子。
陈妍心最后的一丝希望也随着这通电话烟消云散了。
她当然不愿意，这算什么？难不成还要去给她当保姆！
事到如今才明白，原来小丑一直是自己，陈妍心的心一下凉到了脚底。
她冷言冷语：“我没空，自己想办法！”
电话那头，慕生奕压低声音：“妍心，就当是帮我好吗？我保证，回来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
她移开电话，不想再听下去！
电话那头，慕生奕还没有放弃，他继续喊道：“妍心，妍心，你还在听电话吗？”
这边，陈妍心的表情呆呆的，全身散发着颓废的气息，不管电话那头慕生奕怎么嘶喊，她还是若无其事。
她的表情越来越沉重，眉头紧锁，似乎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化为乌有，内心充满了无助和失望。
“妍心，妍心，你......在听我说话吗？”
